知夏看著一臉沉色走過來的男人,面色之間沒有多余的變化,杰邦注意到她身上的外套還在車上,就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
并不熟悉的溫度讓溫知夏微微掀了掀眉眼,多看了他一眼。
杰邦笑:“不要著涼?!?
溫知夏抬手,想要理一下衣服,下一秒卻聽到了一聲悶吭,走進的顧平生揮拳,在他的腦袋上重重的砸了一拳。
杰邦后退兩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你誰啊,怎么動手打人,你”
“我是他丈夫。”顧平生陰沉的說道。
杰邦頓了下,顯然是沒有想到正主會這么快趕來,這個時候他只能看向溫知夏的意思:“小溫總?”
溫知夏走過來,擦過顧平生,蔥白的手指按了按杰邦的臉:“疼嗎?”
杰邦:“有點?!?
“待會兒我給你上點藥?!睖刂恼f。
兩個人之間旁若無人的對話,讓顧平生垂在一側的手指緊緊的握著,他凌然轉過頭,深邃的眼眸帶著森冷怒意:“夏夏,你一定要這么氣我?!”
“顧總不來,不是就不生氣了?!睖刂牡暤?。
言外之意,這氣,可是他自己自找的。
顧平生眸中泛寒,“跟我回去?!?
溫知夏:“顧總怎么這么不識趣,新歡在身旁,誰還會在乎舊愛,顧總既然不肯離婚,那咱們以后便各玩各的,什么時候顧總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咱們也就沒有什么瓜葛了?!?
顧平生握著她的手腕,收緊:“你要帶著我的孩子,跟別的男人茍合?!溫知夏,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讓你連點分寸都不知道!”
他的話,讓溫知夏只覺得分外的好笑:“我用得著你慣?沒有你顧平生,我也依舊是我溫知夏,至于分寸這話顧總還是要多說給自己聽聽,我做什么,不需要你來給我說教!”
如果她只是靠男人養著的金絲雀,自然不敢說什么,可她不是,她是溫知夏,是小溫總,當初是他顧平生求著哄著她愛上他的,她不欠他什么。
他欺騙她的感情,玩弄她的信任,她為什么還要忍?不是只有他能在外面找女人,她只要想玩,照樣有大把的男人供她選擇,她不是只可以在家里做個洗手做湯羹的全職婦女。
顧平生斂起深沉的眼眸,“跟我回去,孩子的事情,是我的問題,你有什么脾氣咱們回去再說,我們聊”
“顧總還不知道?孩子沒有了?!彼焓謸軘n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長發,淡聲道。
顧平生后面尚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硬生生的被卡在喉嚨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因為那場綁架?”
她那么珍惜這個孩子,除了這一點,顧平生找不到其他的原因。
他在家中看到她的時候,她臉上絲毫沒有因為失去孩子而產生的痛苦,他便下意識的認為孩子沒有問題,可她現在云淡風輕的抬著眉眼跟他說——孩子沒有了。
顧平生湛黑的眸光中沾染上了沉痛:“為什么一開始不跟我說?”他雙手牢牢的看著她的肩膀:“為什么現在才跟我說?”
四目相對里,溫知夏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痛苦和悲傷,可她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他有多不想要這個孩子,沒有人比溫知夏更清楚,更真切的感受過。
“顧總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曾經盼望過這個孩子的到來?!睖刂某堕_他的手,“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彼此演戲了,我都看累了,顧總有這功夫還是去找你的小學妹溫柔解意的好,什么時候決定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們再坐下聊聊?!?
她轉過頭,“杰邦,我們走。”
杰邦握住她的手,但是她的另一只手的手腕,卻被顧平生牢牢的攥著,他用的力氣很大,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非常清晰且醒目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