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輪到溫知夏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跟沈文言倒不至于說是年齡相差有多,但怎么都有著四五歲的差距。尤其,沈文言充其量只是初入社會,她卻已經親自經歷著顧夏集團從一無所有,到如今學子畢業后首選的變化,心態上,覺得自己都可以做他的長輩。
溫知夏微微笑了下:好好努力,顧夏集團對應屆生還算是比較友好,下車吧。
她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將車停靠在醫院的臨時停車位上。
沈文言腳步有些細微踉蹌的跟在她身旁,溫知夏看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我扶你?
沈文言想要拒絕。他并沒有到不能走的地步,但是看著她伸出來的蔥白手指和清艷的眉眼,心中就動搖了。她并不是那種艷麗的濃艷系美人,讓人一眼驚艷,可作畫留白,稍加細看,就能體味到其中滋味。
這讓沈文言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一場關于中西沖突的的畫展,栩栩如生宛如實體濃墨重彩帶有強烈視覺沖擊的油畫,乍看一眼就能勾住眼球,襯托的一旁的水墨畫寡淡素凈,可前者你多看上兩眼,也不過就是感概一句--真像,技藝高超;
后者卻余味悠長,讓你每種角度,每種心情之下,都能有不同的感受。
溫知夏讓沈文言想起了那乍看并不驚艷的水墨畫,也讓他想起了洞仙歌中說的那句:豐肌膩體,雅淡嬌貴,不與群芳競殊麗。
他握住溫知夏的手,手心卻不自覺的有些出汗。
說起來,沈文言跟溫了川的應該是同齡人??吹剿?,溫知夏好像跟看到了自己弟弟一樣。
除了,這個弟弟好像……
我跟你回去嗎?
包扎完傷口,沈文言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說著這句。
溫知夏看著手機回復著消息,并沒有注意,只是隨口回答了句:嗯,我送你回去,你住什么地方?
我是說……沈文言忽然低下頭,在她還無準備的情況下,貼近她的面頰,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
溫知夏回復消息的手指頓住,瞳孔微怔,緩緩轉過頭來,看著他通紅的耳根。略略挑高眉頭:嗯?
有些事情便是這樣,長相干凈年齡小些的,偷吻面頰算是情趣,經歷世故復雜油膩的男人便直接就是性騷擾了。
我……我現在已經在實習階段了,學校住著不方便,我是在外面租的房子。沈文言低聲解釋道,
溫知夏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像是在忖度什么事情,數秒鐘后,她點下頭。
就真的把人給帶到了名下的一處住宅,把鑰匙給他了。
當少年端著路上買來的水果,叫她知夏的時候,溫知夏托了托額頭,叫我姐姐吧。
沈文言好像是沒有聽到,將洗好的提子放到她的唇邊,帶著少年的朝氣,這個很甜,你嘗嘗。
溫知夏在家里也被顧平生投喂習慣了,下意識的張嘴,但是在含住的瞬間,就用自己的手接替了過來,嗯。
你以后,每天都會來嗎?沈文言一只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沙發上,看上去像是半攬著她。
溫知夏咀嚼完口中的提子,開口:這房子你先住著,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學姐,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跟我說,至于……讓你以身還債的事情。只是開玩笑隨便說說,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文言有些難過的看著她:可是我真的喜歡你,從第一眼開始。
大學你談過幾個女朋友?溫知夏問他。
沈文言:我,沒有時間。
我談過,我們現在已經認識十年了。溫知夏說,我們還結婚了。
雖然,馬上也要離婚了。
你口中的喜歡,不過是對于未知事物的好奇,你在學校里遇到的女孩和在社會上遇到的女人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