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可憐他?
溫知夏眉頭微擰,細微抬起頭看向他:你就這么想我?
顧平生凝視著她數秒,在她不高興的要把臉撇過去的時候,顧平生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深沉如同墨色眼眸里,倒映著她的影子:不許可憐他,不許同情他,更不要妄想回到他身邊,是你說,只愛我一個人。
他像是拿到了糖果,就執拗著不愿意放手的孩子,也不能允許她的眼睛里有其他的男人。
溫知夏看著他這模樣。原本是想要生氣,但最后到底是沒有能夠生氣起來:我是同情他年幼之時就以這種方式失去了自己的父母……
在她說出這話的時候,顧平生握著她的手腕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
溫知夏有些吃痛,但也沒有表現出來,繼續說道:但我沒有動過要回到他身邊的念頭。她說: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有很多,不幸的人也很多,同情悲憫是本能,可每個人的基因里蘊藏著的都是自私,每個人都會想要陪在自己愛的人身邊,而不是同情悲憫的人身邊。
同情是沒有界限的,同情這個人的不幸,也會同情另一個人的可憐,可到底我們都不是救世主。
顧平生的神情微松,所以你愛我。
她前面說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他關注的就只有她那一句每個人都會想要陪在自己愛的人身邊,所以她留在他的身邊。
溫知夏橫了他一眼,語調帶著促狹的拖長,上揚:難為顧總這么會挑字眼呢。
夏夏。我不可能放過他。既然是說到了這個話題,顧平生就索性繼續說了下去。
如若不是徐其琛,他們不會分離這三年多,他的腿也不會斷,他這個人從來都是有仇必報,更何況徐其琛為了讓他簽下那份離婚協議,踐踏盡他全部的尊嚴。
他蟄伏了那么久才出來,怎么會甘心就這樣放過他。
對此溫知夏沉默了良久,最終也沒有說什么。
人和人的關系永遠都是這樣,平心靜氣便能相安無事,一旦有人捅出第一刀,就是宣戰。
對錯很難分清。
周安北緩步進來。看到溫知夏也在,頓了一下,喊了一聲:顧總,太太。
之后,就看向了顧平生,沒有再開口。
溫知夏掀起眉眼,玩味似的看著他:周秘書,這是跟你家顧總有什么秘密,還不能讓我知道?
周安北聞言訕笑了一聲,這事……他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這樣子的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畢竟溫知夏對徐其琛總是會帶著些濾鏡和寬容的意味。
顧平生:說吧。
周安北輕咳兩聲:這……晉茂聯系上我,說是徐其琛邀請顧總赴宴。
顧平生倒是毫不意外,這么大的新聞爆出來,如果徐其琛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是真正的奇怪。
周安北:顧總的意思是……
顧平生:答應他,地點……就在這里。
周安北頓了一下:是。
在周安北離開后,溫知夏問他:為什么約在這里?
顧平生把玩著她纖細秀美的手指:既然是他相約,地點不就是隨便我定,在這里見面也省得外出跑一趟。
他說的,倒像是沒有什么問題。
溫知夏轉而語調涼涼的說了另一件事情:周秘書在我身邊待了三年有余,心里裝著的到還是顧總,什么事情都想著要避著我。
看剛才那樣子,如果顧平生不讓他開口,他像是根本就不打算告訴她。
守密是一個秘書最基本的操守。算是為周秘書辯護了一句。生氣了?
溫知夏推了推他的手:我怎么敢,你們這不是上下一心。
顧平生胸腔震動,發出輕笑:我跟你才是一心。
他跟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