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云驟然穿越,來到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面臨的是自己完全陌生的人物,完全陌生的身份,自己的思想,在這個世界就是完完全全的異類,有太多太多的陌生讓她不適應。
遇到詩揚,雖然對方對自己充滿敵意,但是顧朝云覺得自己找到了同類。
那種感覺,她能感受到,詩揚也是一個闖入者。雖然和她不一樣,但是詩揚卻是不屬于這個國家,這個地方的。也許是經歷了什么吧,顧朝云不想去探究。她只是單純的想要救詩揚而已。
看到詩揚被如此毒打,她深深地感覺到了無力,沒有力量,沒有權力,她什么人都保護不了。這個世界真的有太多的她不適應。許是為了自己,也為了詩揚,她流淚了。
姜玄凌看到這樣的顧朝云,臉色漸漸冷了下來。雖然是表面夫妻,但是顧朝云卻當著他的面未來一個賤奴流淚。
“來個人將那賤奴給王妃送回院子吧。”姜玄凌說完便走了,不再回頭。
顧朝云看著姜玄凌的背影,有些不懂。她自己有太多秘密,不能說,沒人說。某種程度上來說,姜玄凌也是。他們像同類,卻又不一樣。
顧朝云回到了屬于自己的院子,院子雖然不大,和以前在顧府差不多,不過有暫時屬于自己的地方,顧朝云心里還是安慰的。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不想和姜玄凌面對,至少自己還有可以躲的地方。
家丁將人抬回來,本想直接就給丟到木板床上的,但是礙于顧朝云在一旁,還是將人抬下來,輕放上去。放下后,兩人都在暗自擦手,在他們看來,賤奴全身上下都是臟的。
“你們下去吧。”顧朝云沒有在意,淡淡說道。
她沒有為難他們,畢竟在他們的世界觀里,沒有什么人人平等,有的是人分三六九等,賤奴是低等的存在,即便他們只是普通的家丁,也是可以歧視的。
顧朝云沒有想過要改變他們,畢竟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想法是沒法改變的,這個世界如今就是如此。再說,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的異類,若是真的想做一些什么,那也是很長遠的路。
顧朝云詩揚新傷加舊患,一下全部爆發了,詩揚呼吸微弱,小的幾乎沒有。如今也不知道從哪一步下手,只好帶著碧巧一起先給詩揚將身上的血衣給撕開,王府的懲罰是實打實的,四指寬兩指厚的長板,由兩個專門負責的家丁揮打。他們是受過訓練的,使的力氣不大,但是卻能重重的打下去,幾板過后,便是血肉模糊的那種。
如今詩揚就是這樣血肉模糊的狀態,連著衣服打的,衣服有些已經和皮肉連在了一起,得用剪刀給剪開,甚至有些已經陷進傷口里面,必須給弄出來。
“王妃,你何必這樣親自動手,說到底,他只是個賤奴而已。”碧巧有些心疼顧朝云說道。
“即便是賤奴,也只是個孩子,看他這樣怕是還不滿十歲,小小年紀,因為脖子上這個疤痕,到處被人輕賤,看他樣子怕也是受了很多罪,著實可憐。”顧朝云說道,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王妃說的是,還是我來吧。”碧巧許是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是奴婢,小小年紀便被父親為了十兩銀子賣給顧府,若不是遇到小姐,自己恐怕也沒有這么好的日子過。小姐心善,那自己就干脆幫小姐一把。
雖然不理解,但是碧巧卻是極其衷心的,二話不說開始動手,她的動作十分利落,而且還多了一份果敢。
顧朝云趁機為詩揚把脈,情況實在是糟糕。顧朝云還趁這碧巧不注意時將詩揚的手藏進自己的袖子里,讓醫療箱給他來了個全身掃描。不過結果肯定不能當著碧巧的面查看。
醫療箱在腦海中提示完成之后,顧朝云就告訴碧巧得回房間拿藥箱,碧巧當然不會懷疑,認真的做著手中的工作,見此顧朝云便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顧朝云趁機看了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