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語不知道什么站在了門口,但是離得遠遠的,仿佛這屋里有什么臟東西一樣,一步也不肯往前走。
顧朝云輕蔑地笑了一下,并不想理她。她手頭上還有工作,打開藥箱,拿出研磨碗開始配藥磨藥,詩揚如今沒法吞下藥丸,只能研磨成粉,融進水里給他灌下去。
顧朝云一旦開始認真做事,就幾乎不理會周圍的環境,完全沒有理鄭清語的意思。
鄭清語自從仗來瑞王的勢以后,多少大家閨秀想和她交友,也有不少人巴著她,想要什么,只是提一句,便有人送上門,她從未遇到如此的冷遇。還是一天之內兩次,都是因為同一個人。她看到屋內,在顧朝云身邊忙碌的碧巧,臉色深沉。
顧朝云本以為她呆在門口不理她,她自己覺得沒趣就會走的,誰知道她突然就跪下了,還帶著一絲絲哭腔說道“嫂嫂,我錯了。我不該奪人所愛,我不知道那是你生母的遺物,不知者無罪,你原諒清語好不好。你要不是原諒我,我就在這里長跪不起。”
顧朝云并不想理她,但是也不喜歡自己做事的時候有個蒼蠅在旁邊一直嗡嗡嗡的。便走出去居高臨下地盯著鄭清語說道“你要跪,回你自己房間去跪,要在這里跪,就閉嘴,別煩我。”
顧朝云抬手指向門口,可是就在她抬起的瞬間,她卻突然捂著臉倒在地上,開始抽泣,“嫂嫂我錯了,是清語不懂事,你別打我。”
顧朝云都想給鄭清語鼓掌了,簡直是戲精啊,她的手離她挺遠,碰都碰不到。
“顧朝云!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清語?”
顧朝云轉頭看到姜玄凌沖了過來,這才知道為何鄭清語會出現在這里,還作出這樣的姿態。
此時姜玄凌臉上是明顯的焦急,看來他很寶貝這個表妹。顧朝云想起來了,姜玄凌這兩年一直都有被今上和皇后過問婚事,但是姜玄凌一直拒絕。外頭都快傳出他有龍陽之癖了。
看來并不是,他心里是有人的,恐怕就是眼前這位。所以才會“看不出”她拙劣的演技,對她的無理要求也支持。
看來自己不只是一個專門的解毒師,還是一個擋箭牌。被推倒前面的擋箭牌。
“我沒有打她,也沒有讓她下跪。”顧朝云說道,冷眼看向姜玄凌。
的確,她兩是合作伙伴,沒有任何感情。但是經過這兩天,她以為他對她是有基本的信任的。可惜她錯了。
“以后,你不準來這院子。”姜玄凌卻并不理會顧朝云的解釋,低頭柔聲對鄭清語說道。他看著鄭清語的眼神,滿是憐惜。
“可是,可是我得讓嫂嫂原諒我才行。她畢竟是王府的女主人,”鄭清語捂著臉,靠在姜玄凌的胸前,仿佛很害怕,有些不感看顧朝云。
“她不原諒你也沒關系。這府里我說了算。”說完姜玄凌抱起人就轉身就走。
臨走,鄭清語對著顧朝云露出了挑釁的笑容。
顧朝云沒有理會鄭清語,自嘲地笑了,笑的有些難聽,果然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這幾天大起大落,她都以為姜玄凌有一些在意她的,果然自作多情了。
“碧巧,去將院子落鎖吧。誰也不讓進來。”顧朝云說道,語氣有些許落寞,但是馬上又恢復了。
碧巧看著姜玄凌的表現,并不覺得王爺有什么不對,只是那鄭清語也著實討厭,搶人搶到王妃的院子來了。
“小姐,你就這么放過她嗎?”碧巧有些不甘心。
顧朝云知道碧巧說的是誰。其實談不上放不放過,但是在碧巧的認知里,顧朝云是王妃,鄭清語只是借住的表小姐,一個表小姐居然這樣,而且還蠱惑了王爺。
顧朝云根本就不想為自己不在意的人費心神。若是真的想要對付鄭清語的話,那小姑娘根本不是對手。但是她突然不在意了,一點都不在意了。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