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皇后之后,顧朝云便離開了皇后,幸好,淑妃對她還算信任,沒有叫人攔住她,她順利地出了宮。
想來已經幾日沒有去后巷看王嬸了,顧朝云便告訴車夫調轉車頭向后巷走去。
后巷有些路有點窄,車夫便停在了路邊,有些猶豫。
顧朝云便說到:“沒事,王嬸家就在前面,不會發生什么事情的,你就在這邊等我吧。”
車夫沒辦法,只能在路邊看著馬。
而顧朝云帶著碧巧走進巷子里。
沿著記憶中王嬸家的房子往前走去,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哭鬧聲,這聲音有些熟悉,但是比之前碰瓷的時候更真實。
走近一看,只見翠娥在后面護著孩子,王嬸扶著一位像是有眼疾的老太太,周圍被甩了滿地的衣服,小院的臺階頂上,站著一位穿著稍好的,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婆子,一邊指揮人往外丟東西,一邊罵罵咧咧地說道:“丟,趕快給我丟出去!”
旁邊還有幾個男子來回進出不停地往外搬東西丟出來,院子里其他的住戶躲在一旁,臉色難看,既擔心波及自身,又架不住好奇心偷偷在一旁看。
“這是怎么了?”顧朝云上前問道,一邊讓碧巧過去幫著王嬸扶著那位快站不穩的老太太。
站在臺階上的婆子雙手往腰上一插,喊道:“他家兒子犯法啦!被京兆府給抓過去了,我可不能讓他們再住在這里了,萬一哪天傷著我,他們賠也賠不起!”
“發生什么事了?”顧朝云聽到京兆府幾個字,不知道那位未曾見過面的王嬸兒子發生了什么事情。
“唉......”王嬸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那兒子,叫成哥兒,啥都好,就是脾氣太急躁。就前日,隔壁家那憨子來園子偷了幾個果子,成哥兒拿著鋤頭就追過去,誰知道那憨子害怕,直接從書上跳下來,就這么摔倒石頭上死了。那憨子家的人不依不饒,告到了京兆府,府尹老爺就派人將我家成哥兒抓進去了,現在還沒出來。”
王嬸說完,翠娥摟著虎子跟著哭了起來。
虎子甚至大喊著要爹。
按照王嬸的說法,這種糾紛只要調查清楚賠償就可以放人了,為何會兩天還不放人?顧朝云這么想著,也這么問了。
王嬸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憨子家要求賠償五十兩,五十兩啊,我門加一年的收成全賣掉也只有五兩銀子,五十兩,我們得不吃不喝不住屋子十年才攢的出那么多錢。”
聽到這話,顧朝云和碧巧互相對視了一眼。
五十兩,自己打一份中等的頭面就夠五十兩,而他們這樣的家庭五十兩就能將他們壓垮。
顧朝云在和王嬸說話的時候,那個像是房東的女子依舊在往外丟著東西。
“給我住手。”顧朝云喊道。
那婆子像是被顧朝云的語氣給嚇到了,抖了一下,這時候才仔細端詳顧朝云,之間顧朝云穿著華貴的衣服,帶著的頭面雖然是銀制的,但是上面鑲嵌的珍珠翡翠都是價值連城的。看著年紀不小卻梳著婦人發髻,不知道是哪家的貴夫人。
一看王嬸一家竟然認識這樣一位貴夫人,態度改變了,趕忙讓人停下了動作,但是因為剛才的語氣太硬,轉不過來,僵硬著說道:“這位夫人怎么余尊降貴來到這里?”
王嬸看房東這樣,頓時也硬氣起來,說道:“這位是瑞王妃。”
“王妃?”聽到稱呼,婆子反而變回了臉色,一臉不屑,“我說老王婆子,你有錢去請人來這里做戲扮演王妃給你撐腰,你知不知道冒充皇親國戚可是犯罪!”
顧朝云沒想到,王妃的身份竟然會被人猜疑。
王嬸卻急了,“你怎么這樣說?你知不知道,對王妃不敬,若是王妃怪罪下來,你就等著吧。”
“tui,我馬上就報官,讓京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