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花將軍一身氣宇軒昂,滿是武將的英氣,他額前幾股蝎子辮向后梳去,眉眼間露出一道長長的刀疤。
他側(cè)發(fā)小辮,墜有虎狼圖案的配飾,一雙眸被映射得灼灼生輝,如此風華少年,那一頭發(fā)絲傾泄而下,英氣逼人。
倘若沒有那道刀疤,他亦是上乘的容貌。
“……”
墨花將軍一手撐著臉,靜默地看著熟睡的杏子煙。
良久,日頭漸盛,杏子煙的臉籠罩在檀木窗的陰影下,微風拂裳,綻開一雙瀲滟若水的眸子來。
“公主,你醒了?!”
墨花將軍立即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又拿起一旁的絨毛披風,輕柔地蓋在杏子煙的肩背上。
“阿花,是你救了我?”
杏子煙坐靠于床,頭腦有些許混沌,那日她中箭昏迷,便一直不省人事,也不知,姬浮玉當時有沒有脫險。
“公主,臣有愧,倘若那日我及時趕到,你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
杏子煙認真地凝視著墨花將軍,語氣柔和。
“阿花這不怪你。”
……
墨花眼神內(nèi)疚,身上的武將氣息皆被掩去,倒生出幾分憨厚可愛的模樣。
杏子煙瞧見了他這模樣,心底想來,實在有趣。
“我怎么舍得責怪阿花呢?阿花對子煙最好了……”
墨花將軍憨憨一笑,將喜悅顯露于表。
那眉眼間煞人的刀疤,如此看來,也沒有那般可怖了。
“公主…既然你原諒臣了,那你就將這藥喝了吧!”
墨花將軍端下他一直煎著的藥鍋,又倒了一碗藥湯。
杏子煙聞著這苦味不自覺的皺起眉來,不稍片刻,又恢復如初。
她拿過這碗藥湯,輕輕吹了幾下,便執(zhí)勺喝下。
“多謝阿花。”
杏子煙清淺地笑著,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曾經(jīng)那般怕苦的杏子煙,如今卻變得云淡風輕了。
“公主,你不是怕喝藥嗎?這藥這么苦……”
杏子煙斂眉低垂著眼,此刻看不清她的神色。
只見她手中執(zhí)勺,一時沒有動作。
“阿花,我做了一個夢,在夢里,我看見了夫子,他給我做了許多蜜餞。”
……
“只要想起那蜜餞來,今日這藥倒是不苦了。”
她夢見的,正是她十五歲那年,她說自己怕苦,無非是想吃到夫子做的蜜餞,又無非是想索取他的一絲關心…………
如今這般,再說怕苦已是沒有任何理由了。
一碗見底,杏子煙將藥碗放在桌邊。
“公主,如此臣便不用擔心你不愛喝藥了。”
……
“臣以為,公主你可再喝一碗,如此便能恢復得更快。”
“……”
杏子煙嘴角微搐。
片刻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阿花,你救我那日,姬浮玉的情況如何?他有沒有受傷?”
墨花將軍回想片刻。
“臣當時并沒有看見他。”
杏子煙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