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陷入沉思。
“煉胎噬嬰咒術(shù)!”
腦海里忽然閃出這個功法的時候林南心臟都停跳了一下,這必然不是巧合!
人由胚胎以至成形,皆賴胎氣而逐漸滋長,道教謂之自然正氣。那時雪兒生母懷孕在身,打斗中必然母體胎氣溢散,所以他們把主意打到了胚胎還未完全發(fā)育成形的顏靈珊身上。
此時林南不禁想到了自己。‘’而我母親恐怕在我剛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抽取全身正氣,有死無生!‘’
好歹毒的功法,以數(shù)以萬記的母胎精氣為載體,只為成就一人大邪大惡之體。
母胎怨念越深,轉(zhuǎn)化成的邪氣便越盛。
傳說此書成時百鬼夜行,天降血雨,大旱三年,連真古大陸都早已滅絕的天地邪功怎么會在地球上又出現(xiàn)了。
任豪生看林南眉頭緊鎖,隱隱已經(jīng)處在爆發(fā)的邊緣便問道,“林先生,任某這次正為此事而來,雖說禿鷲也就是葬人教分堂下的一個混吃等死的長老,可你把他折磨得這么慘,葬人教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你,林先生還是要早做打算啊。”
林南目光有些冷,淡淡道,“怎么,怕我連累你們?”
任豪生笑道,“非也,任某早已將生死看淡,又怎會怕這些見不得天日的鼠輩。”
林南冷哼一聲,消失在雨夜里。
“大哥,那位曾說過,不為長生,不為大道,方為同道中人,那你說,這林南是什么人?”
任豪生看著窗外林南離去的方向笑得有些莫名道,“林小兄弟,是為妙人。”
“你以為我這些年也在混吃等死嗎?殺妻奪妹之仇,不共戴天。”
……
“弒母煉胎之仇,不共戴天!”林南看著街道旁雨幕里一顆顆剛抽芽的行道樹,雙拳緊握。
這些字眼好似從牙床里一字一句搓出來的,沒有絲毫感情。沒人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在想些什么,那些困惑他六百余年的謎團(tuán)終于有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林南腦海中不知道回想了多少次自己是個棄嬰,在這個世界本就是多余的,生而不養(yǎng),何必生。
其實在大多數(shù)孤兒的心里都有這個想法,可是人本血肉之軀,不到萬不得已,誰又愿意舍棄十月懷胎,血濃于水的親情。
披上黑色雨衣一路向南。
到了。
忘川市警局。
以免夜長夢多,目前找到古某云,問出葬人教老巢是唯一的辦法,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林南篤定他們不可能連夜把人押往廬州,忘川市就這么一個警局。
暴雨一直在下,林南一直在等,等到最后一輛警用巡邏車回來,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后林南才悄悄潛進(jìn)去,此時是警局防守最疏松的時候,現(xiàn)在進(jìn)去,風(fēng)險最小。
剛進(jìn)去就差點(diǎn)被兩個高清攝像頭掃到褲腳,無怪林南如此小心翼翼的,現(xiàn)在的高科技令人防不勝防,魔帝練體決雖說霸道,空手接白刃還可以,要說現(xiàn)在去空手接子彈那就是找死。
林南耳朵聚音成線,躲在角落靜靜細(xì)聽周圍的動靜,想必古某云此時已經(jīng)醒了,一個修煉古武之人怎么會甘心被一介凡人束縛?此刻必然想著法子掙脫枷鎖,林南開始擔(dān)心警局能不能關(guān)住黃級武者一個晚上。
“嘿,兄弟。聽沒聽說水陽縣慘案已經(jīng)破了,這可是大案,我們終于可以逃離黃局長的魔爪了!”
“你是說,今天被關(guān)在里面的那個老頭?真是
人不可貌相,都被打成這樣了他還沒死……”
“誰?草……”話還沒說完,緊接著兩人就被打暈在地,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借著外面路燈昏暗的燈光,林南看到古某云被鐵鏈綁在一根幾人合抱粗的承重墻上動彈不得。
地板上有一盆水和還未干涸的血漬,看來全是皮外傷,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