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剛走出店門,便見著幾個衣著得體的人鬼鬼祟祟,一個勁朝里頭張望。
‘’林先生!‘’幾人笑著抱拳道。
正是剛才在藥店里對著林南冷嘲熱諷的幾個中年人。
人數并沒有增多,看來并沒有確定事實,不敢驚擾家族中人。
‘’林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其中一位提著挎包的胖子趕忙湊上前,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
見林南鳥都沒鳥,一臉淡漠地消失在人海,名叫呂有財的胖子笑容一僵,隨即滿臉苦笑,大手上的黃金迎著傍晚的汽車大燈有些晃眼。
‘’呸!‘’有人對著人海嘬了一口老痰,咬牙切齒道:‘’什么東西!‘’
‘’一個學校里的窮學生罷了!竟然如此羞辱我等。‘’
今天莫小姐召集過來的人,誰還不是跺一跺腳就能讓忘川市顫一顫的人物呢。
呂有財看了眼這些人,略微有些鄙夷,隨后淡淡道:‘’走吧,金老應該知道些什么?!?
往上數三代誰家里不是種地的?
你們嘲諷別人就可以,怎么別人不理你們就是羞辱?
嘴臉實在丑陋。
呂有財心里這么想著,似乎覺得很有道理。
但是人與人,生活的圈子就是這樣,固定了的。
……
就在同一時間,一棟極其奢華的別墅頂層。
‘’什么?山兒被人打傷了?是誰敢如此大膽!‘’
本是一次很尋常的家宴,隨著一聲蒼老的暴怒聲變得不尋常。
聽著管家的匯報,老人暴吼一聲,裝滿紅酒的高腳杯應聲砸爆在桌上。
一眾夫人、子嗣皆雙腿打擺,戰戰兢兢。
怒吼的老人和金昌云有著七八分相象。
‘’老爺,聽小少爺電話里說,是莫總打的,可這其中似乎還穿插著一個少年身影?!芗疑裆幻C,將自己知道的事轉述與老人聽。
老人目光一閃,隨后語氣森然道:‘’莫丫頭仗著有莫建軍護著,越來越不像話了!‘’
‘’哼!‘’
‘’老二這幾天又蹦跶了,看著子侄被辱,一句話不說嗎……‘’
‘’還跟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稱兄道弟的,這么大歲數活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這樣,明天你帶上幾個人跟我一起去拜訪一下他吧,多年未見,以老二如今的聲望,倒是有資格入我金家門楣了……‘’
‘’是,老爺?!芗夜硗讼隆?
金家金昌發時來運轉,‘’金石藥業‘’早在幾十年前便是上市公司了,一直自詡金家正統醫道傳人,已經很多年沒有這么震怒了。
明天到底是認祖歸宗,還是找幾個打手鬧事,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老人隨后想了想又道:‘’香蘭,你明天也跟著一起吧?!?
站在老人身旁的一位老婦聞言渾身一顫,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期待,一時間竟是五味雜陳。
……
此時為民高中校園內。
剛吃完晚飯的任雪兒表情有些如釋重負,坐在教室靠窗一些的位置,看著樓下形形色色的人,看著樓上十七歲的天空,美得不像話。
身旁坐著黑色邊框眼鏡,一言不發的趙麗敏。
于詩盈還是和許紹陽走在了一起,一起漫步在梧桐樹下,從日暮走到黃昏。
‘’陽哥,今天是燈節,也就是元宵節,今年開學比往年早了些。‘’
最終還是于詩盈打開了話匣,音色雖然捏得很細,很動聽,但比之之前,并沒有親近太多。
說到底,這還是她的初戀,若不是前兩天那些事,她恐怕早已真正屬于眼前這個男人。
沒看出少女眼中的異樣,許紹陽饒有興趣道:‘’小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