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機師傅背負雙手,又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小陳。
只見司機小陳好似從中有所頓悟,不時拿著手掌在身前比劃兩下,頻頻點頭。
“嘿嘿,你看這位小兄弟悟性就不在我挖機張之下,著實讓人佩服!”
挖機師傅看著兩個年輕人又道:“經過我的一番點撥,你,已經有半截小拇指那么長了,應該還有那么一絲增長的空間。”
“而你,就是穿校服的這個小兄弟,現在頂多比這個指甲蓋大那么一絲,再不能更多了。”
“我們剛才把林南,林總比做整個手背,那么這個正在建的江南大廈,便是我們頭頂的天。”
聽到挖機張這么說,看似“悟透了”的小陳看著頭頂的廣告牌,雙拳緊握,斗志昂揚。
生平第一次被人這么毫不吝嗇地贊美,隱隱有些飄飄然了。
以后林南,林總就是他畢生追逐的目標,他,便是吾之信仰。
挖機張頓了頓,看向少年道:“跟你說了這么多,你連我們安家施工隊都惹不起,還想著查戶口?我要是你就多學學人家林總!”
“當然,像林總這么低調的一個人,你不知道也實屬正常,林總大才,鄙人曾有幸見過一面,當真是人中龍鳳,馬中赤兔!”
“那氣場,絕對是我挖機張生平僅見,怕是見一眼你就得嚇得不敢抬頭!”
林南站在一旁有些尷尬,雙手抱胸的姿勢換成腰桿挺直。
有些大老板的派頭了。
心道:“這一陣馬屁還暗含了欲擒故縱嗎?明明見過我還故意這么說,安夢雅這個人果然有點意思。”
不過這一通馬屁聽著人也實在舒坦。
安夢雅算是為民高中校花,姿色隱隱高于詩盈一籌,在酒吧里曾經隱晦幫過林南說過一句話,和任雪兒關系不錯。
安家施工隊正是安夢雅家中資產。
“怎么拆得這么慢?延誤了工期你們安家可拿不到一分錢!”
遠遠傳來一道聲音,中氣十足。
“誒?金神醫!您來了!”
挖機張被人發現有偷懶嫌疑,趕忙迎上前訕訕道:“不是拆得慢,實在是施工現場太危險了,這兩個小子還賴在這不走……”
誰知金昌云理都沒理,徑直走到出租車旁邊道:“哎呀,林老弟,你怎的現在才來?”
“快快快,跟我去項目部喝口茶,這么大項目,我可是動用老底了,昨晚好說歹說才召到幾個不成器的后輩子弟……”
說著金昌云大手一揮,架著少年肩膀就朝前走去,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好似久別重逢的老友。
“林……林老弟?哪個林老弟?”
挖機張在風中彷徨,嚇出一身冷汗。
昨夜自己的頂頭上司,安家家主一通電話把公司名下的所有拆遷隊全調過來,說林總要急建一坐大廈。
大家開始云里霧里的,還從沒聽說過哪個林總有這么大能量,敢動金神醫旁邊一帶商業街。
后來一問才知道,是跟金神醫稱兄道弟的那個林總。
金神醫誰不知道,醫術驚世,救人無數。
不說遠的,就說整個江南省,隨便振臂一呼就有不少大人物馬首是瞻。
那能跟金神醫稱兄道弟的人物該有多牛b?
說人中龍鳳,馬中赤兔都是貶低了他。
挖機張細思極恐之下,實在不敢往那方面多想,容易自己把自己嚇死。
司機小陳本來還想問問金神醫到底什么情況,后來看到他火急火燎地走過去,也就沒再多問。
這種大人物跟他們這種社會中下層的人終究八字犯沖,不認命不行。
就是不知能和金神醫稱兄道弟的人物,以后人生又會有怎樣的精彩!
“金兄,何故如此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