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影子,他緩緩坐下,看著蘇鳶道:“你說。”
“父親,您這幾年忙于生意,不常回府,女兒孤身一人生活在這,這些情況想來您是知道的,但您發現了嗎?蘇府雖然只有我們兩個主子,但仆人卻越來越多,女兒的院子這么多年只有幾個人,但那些沒有人居住的院子卻有十幾個仆人,各個管事都千方百計送人進來,您不知情情有可原,但女兒也絲毫不知情。”蘇鳶說著,拿出長平整理的名單。
“而且近年來,每次您回來,以劉管事為首的仆人們都擺出唯唯諾諾唯命是從的樣子,但女兒平常有什么需要,卻常常找不出幾個人來,當然,女兒的委屈事小,他們還做些別的勾當,拿府中東西去變賣換錢,拿去或接濟家人或置買房屋等,您身后的劉管事,在這上京居然有兩處店面和城郊十幾畝地!”蘇鳶說著指向劉管事,那劉管事滿臉驚惶。
“而且,這并不是一個人,整個蘇府,儼然成了賊窩,女兒不明白,我趕走了一群賊,為何卻要被賊言所詬病受屈,現在還要重新將他們請進來做賊……”蘇鳶說著眼淚便忍不住了,那張小臉上滿是委屈,哭泣起來,還盡量讓自己小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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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信聞言一臉震驚,轉身看劉管事,劉管事迅速跪下來喊道:“老爺,這……這怎么會,這是冤枉啊!”
蘇信見劉管事那慌張的臉便明白了大半,心中暗驚自己府中居然已經爛到了如此地步。
“我去查查就知道是不是冤枉了!”蘇信吼道。
“父親,那兩家店面就在東市,燒餅店。”蘇鳶哭著補充道。
“來人,去給我看看,是否屬實!”蘇信怒不可遏,自己在外混跡多年,做成了天下第一富商,卻被這等宵小耍的團團轉,最后還要自己的女兒為自己受委屈。
想到這,他親自去把蘇鳶扶起來,擦了擦蘇鳶小臉上的淚,心覺愧疚卻不知如何言說。
“父親,女兒沒事的。”蘇鳶知道自家父親的性格,便搶先寬慰他。
那去大廳的府衛很快就回來了,到蘇信耳邊說了些什么,蘇信瞬間氣急起來,指著劉管事半晌說不出話來,而后怒吼道:“好啊,你們這群賊子!欺負到我蘇家頭上了,居然還在外散步我女兒的流言!”
“來人!給我把他們綁起來,送官!我非教你們把拿了我蘇府的全給我吐出來。”蘇信喊道,此言一出,府衛三兩下便把那十幾個老仆都綁了起來,押送去送官了。
蘇鳶則坐在座位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里暗笑他們不自量力,長平長安則在她身后松了一口氣。
這么一鬧下來,院子里就剩新人了,蘇一還低頭站著等吩咐。
“鳶兒,這新仆來路可都干凈?”蘇信問道。
“父親放心,他們都有身契祖籍,女兒細細查看過了。還有,這位名叫蘇一,是女兒挑選來做管家的,精明能干,對女兒也照顧的十分妥帖……”蘇鳶擦干淚,回答道。
“好,都聽你的,我常年不在這府中,還是不夠你了解,唉……為父愧疚啊。”蘇信說道,也無心再聽她繼續介紹新人。
“父親在外忙碌,這是女兒的本分,只是……”蘇鳶看著蘇信說道。
“只是什么?可是銀錢不夠?這你不必擔憂……”蘇信說道。
“只是,女兒不孝,今日著此裝扮,是有一件大事請父親允許!”蘇鳶忽然又跪下了,手中拿著那把剪子。
蘇信被嚇一跳,站起身問道:“鳶兒,你這是要做什么?可是覺得父親做的不好,父親這些年的確……”說著便開始自我檢討。
蘇鳶才不想聽自家老爹這滔滔不絕的絮叨,便打斷道:“女兒有一樁心事,自從女兒那場意外醒來后,日日夢見母親來尋我,說我福德不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