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一盤糕點吃完,她們還沒作完詩,剛準備再來一盤,杜青煙走到她身邊說道:“快些寫一首吧,這些個小姐們本來就哪個都想看你的笑話,你這不更給她們出去胡說的機會?再說了,妙和公主也和我說盼著你的詩呢。”說著把毛筆遞到蘇鳶手中,一臉鼓勵狀。
蘇鳶抬頭看著杜青煙,半晌說道:“杜青煙,你怎么最近越來越像個操心的老母親了?”回想自己第一次遇見她,她還和自己搶凳子來的,怎么過了個年,越發成熟端莊起來,倒是自己,越來越小孩子氣。
“說什么呢?你當母親我都不一定當母親。”杜青煙聞言回懟道,順便把蘇鳶那幾盤糕點挪到一邊,鋪開了一張紙。
“呸呸呸,你可別詛咒我,寫詩就寫詩,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蘇鳶趕忙回道,當母親?想起成親這事自己都煩躁,更別說生個孩子給自己添麻煩了。
“誒,這怎么就不吉利了?”杜青煙聞言驚訝道,但蘇鳶早就專心致志動起筆來,一副不想聽的樣子,杜青煙也識趣,把自己的詩率先拿到賞詩臺上,所謂賞詩臺,就是個大桌子,一會兒選完詩,大家就可以直接吃飯、喝酒……玩耍一下。
妙和公主也很快寫好了詩落座桌上,詩現在還不能讀出來,因而都扣放在自己面前,妙和公主和杜青煙熱絡的聊起來。
很快,小姐們陸陸續續寫完了詩,只剩下杜青煙右手邊位置的蘇鳶了。
“蘇大小姐可還在敲字?”妙和公主問道。
杜青煙回頭,只見蘇鳶還在寫,便說道:“應該是,我去瞧瞧?”
“杜大小姐不必瞧了,我剛剛路過,蘇小姐還在畫王八呢。”馮大小姐馮希瑤率先回道,此言一出,一桌子小姐們都偷偷笑起來。
杜青煙剛想起身去接蘇鳶,蘇鳶早已經朝著賞詩臺來了,手里拎著兩張紙,她還不知道桌子上發生了什么,也跟著笑。
“這是在笑什么?”蘇鳶落座后一臉疑惑問道,這一問,桌上那群人笑的更歡了。
杜青煙湊過去,小聲說道:“馮大小姐說你畫王八,這都笑你呢。”
蘇鳶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兩張紙,另一張的確是王八,本想拿著跟杜青煙開玩笑,誰知馮希瑤率先笑話了自己,那她就不能放過她了。
杜青煙趕忙起身維持,她站了起來,笑道:“各位,請稍安靜些,我們今日的詩會現在開始,由于咱們每個人都參與了寫詩,所以我特意請了妙和公主的老師,莫學官來為我們當裁決者,今日拔得頭籌者,可以拿到婉妃娘娘和盈妃娘娘送來的夜明珠。”
蘇鳶跟著杜青煙的介紹回頭,只見一年邁的女官走了過來,獨自落座在一個小桌子邊,那桌子上放著那個獎品——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那群小姐們一時都小聲討論起它,她們不是沒見過夜明珠,只是沒見過這么大的一顆,估計都可以在上京最繁華的地段買兩套宅子了。
而蘇鳶則淡定得很,因為這顆珠子自己在珍寶閣見過,只是后來沒見了,估計父親拿出去送禮,輾轉到了宮中。
蘇鳶這下更沒了興致,懶散靠在一邊,喝著茶準備賞詩賞景賞美人。
“既然蘇小姐最后一個才上座,必然作出了什么絕世佳作,不如蘇小姐先來讀自己的詩如何?”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蘇鳶嘴里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而說話的馮希瑤則一臉挑釁看著她。
蘇鳶把茶杯放下,笑道:“馮大小姐這么積極,不如您先來吧,早有傳聞說您在潭州的時候便是有名的才女。”
“咳,今日詩會的規矩是,誰先來便是誰先讀出自己的詩,我和妙和公主最先落座,不如就讓公主為我們開個好頭如何?”杜青煙起身說道,妙和公主也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那馮希瑤見公主這樣子,也不敢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