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有恒道長又將子蒙身子拉回至自己身邊,在其耳邊低語。子蒙聽罷,大驚失色。
這邊,子師和胡懷忠聯手,堪堪與青魚公子打個平手。正在心想這青魚公子到底是何來路,他只用一只左手便能將我二人逼住。武功忒也厲害。剛才聽他言語之間,似是什么白墨居人物。這些年,我在皇宮內院里待著,只怕是有些孤陋寡聞了。只是,如此斗下去也不是了局,須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腦子里如此想著,腳下不留神,竟是踉蹌了一下。青魚公子眼疾手快,抖動折扇,以“皴”字訣攻向子師后背。子師回防不及,后背連著衣服,被折扇鏟下一大塊皮肉,登時血肉模糊。
眾人盡皆愕然。一把紙扇竟有如此威力!
總算是胡懷忠趁著青魚公子攻向子師之際,猛地以一招“虛堂懸鏡”,雙掌齊出,拍向他側身。雖未得手,卻也是解了子師的燃眉之急。
子蒙見子師師弟受傷倒地,心急如焚,大聲喝道“子師退下,照顧師父!”
說罷,右腳猛踏青磚,身子“騰”地一下旋上石室上空。他使盡平生之力演出一招浮生若夢。
子蒙重傷之下只化出三個人影。他卻并沒有攻向青魚公子,也沒有攻向胡懷忠。三個人影飄飄悠悠地奔向石室的三個角落,分別按下三塊墻磚。
青魚公子和胡華忠斗得正酣,哪料得在此時,從石榻邊緣“嗖嗖嗖”射出十來支冷箭。二人猝不及防,登時罷斗,左抓右揮,才得躲過。
子師早知師兄之意,其時,已忍痛爬上石榻,與有恒道長坐在一處。可憐苻直,在地上躺的好好的,不想腿上兀自被射了幾箭,直疼得口中哼哼呀呀!直到此時,眾人才知曉,原來苻直還未死,仍舊是喘著氣兒的。
子蒙落回石榻上,氣力已盡,不由得靠倒在子師身上。子師忙伸手扶住。
地上二人既被暗算便不再打斗。暗自思量。眼前只有兩條路一是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二是,先把石榻上三個半死不活的人弄死,再遠離是非之地。
正想間,卻見密室頂端青磚回縮,出現三個大洞。青魚公子與胡懷忠各自戒備,生怕再有箭矢射出,卻見自大洞內落出三個真人大小的陶人。兩人不敢大意,更不敢用手去接,怕有什么古怪,便向后急閃。三個陶人由慢到快,“呼呼呼”地落將下來。
不出所料,那陶人并非實心,落地即與青磚相碰,“砰砰砰”幾聲,便破碎成片。還未及高興,卻見破碎的陶人中冉冉飄起一股黃煙。一時間,滿室生香,如蘭似桂,極是好聞。
有恒道長自懷里掏出一只瓷瓶,從中倒出幾粒黑色藥丸,遞與子蒙、子師分食,又不著痕跡地向石榻與墻壁的夾角處扔了一顆。
青魚公子與胡懷忠一聞之下,頓覺四肢百骸暖意洋洋,很是舒服,只是內勁卻在一點一點消退,不禁大驚。此時兩人再無心爭斗,也不再想著殺死有恒道長三人,急忙閉住呼吸,往密室門口奔去,只盼望就此溜之大吉,遠離這是非之地。
石門在子師進來之后便已關上。兩人不得機關自是打不開。情急之下,胡懷忠雙膝微曲,氣沉丹田,雙掌平推。只聽“轟隆”一聲,石門竟是給他他硬生生地擊碎了。
有恒道長心下惻然。他本想將敵人困死在石室里。豈料胡懷忠內功如此深厚,中了“南山君子”之毒,仍舊能一擊之下將石門打碎。不禁嘆道“罷了,罷了!今天大家一起葬在這兒罷!”
有恒道長倏地將手中瓷瓶擲出,打在石門橫梁之上。片刻之后,已跑出石門的青魚公子和胡懷忠兩人雙雙折回,其身后跟著一團巨大的火焰。
石室內地動山搖,頭頂青磚不住下落。那青磚落到地上,即被火焰點燃。原來,那青磚卻不是青磚,乃是浸透火油的木炭,只是后來被刷成青色而已。
一時間,毒燎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