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云荼四下里慢悠悠地走著,時而捻枝,時而望月,壓根不像在找人。
云荼的漫不經心愈加放大了樹叢中兩人的恐懼。他們忍不住全身發抖,像是從骨髓中鉆出寒意,只得狠狠掐住自己的肉,想以疼痛緩解恐懼,卻越是忍耐,抖動得越厲害。最后,連帶著灌木叢的樹梢都動起來。
云荼耳聰目明如何察覺不到?她心中惦念受傷的無妄,此刻只想速戰速決。
只見云荼換一個方向踱了七八步,立定之后揚手便將金釵射入樹叢之中,隨即向后用力拉扯手中絲線。樹叢中兩人像兩條鯰魚一樣被成串兒地扯將出來。
原來,云荼金釵一發之下卻是接連穿過兩人胸口。絲線一拽,兩人便一齊被拽出樹叢。此時,兩人仍舊未死,身上衣衫被灌木倒刺劃得條條縷縷,兀自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云荼走過去撿起金釵緊拿住,另一手握緊絲線,又是用力一扯。那兩人自胸腹到肩膀頓時裂成兩半。
眼見兩人已是活不成,云荼提氣便往神道碑處趕去。
及至樹下,無妄已是倚靠樹干暈了過去。云荼蹲下身子,扶住無妄頭頸輕聲叫道“無妄,你還好么?”
無妄只覺有一個溫暖又熟悉的聲音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呼喊自己,他似在迷霧中努力朝聲音的方向走去。他慢慢睜開眼睛,云荼的臉漸漸清晰。
他勉力咧開嘴,笑道“云荼姐姐,我,我剛才又聽見你嘆氣了。”
云荼也勉力笑笑,回道“是我不好,要怎么懲罰,隨你。”
無妄剛想答話,卻猛地里一驚,拉住云荼雙手,急切說道“文玉兄長受傷了,在碑后,姐姐快去看他!”
云荼聞言,快步走到碑后,將文玉也抱至樹下。
無妄掙扎著摸上文玉脈息,半晌輕舒一口氣,虛弱說道“兄長無大礙,只是氣息一時受阻,調養一陣也就好了。”說罷,又狠狠地咳嗽起來。
云荼忙將無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一手輕拍無妄后背,輕聲說道“自己都快死了,還有心去關心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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