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雪醒來,一眼便看見趴在床邊睡著的韓羽,她環(huán)顧了下四周,這個(gè)屋子應(yīng)該是他以前住的吧,昨晚卻被自己給占了,怪不得他這樣睡。她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額頭還有后背上的傷還有些疼痛。
沈夢雪湊過臉去,仔細(xì)看著韓羽那精致的五官,還別說,這個(gè)男人長得還真是好看,也不知他看上自己哪里了,這思來想去,身上沒有一點(diǎn)值得他對自己這么好的。
如今,家也沒了,親人也不再是親人,可生活還是要繼續(xù),既然早就答應(yīng)過娘親要好好活著,那就必須好好活著,她,沈夢雪,是沒那么容易就被生活的挫折給打倒的,她可以是一條咸魚,但她必須是一條會(huì)活蹦亂跳的咸魚,想到這,沈夢雪心中又有了希望。
“看夠了嗎?”
忽然見韓羽睜開雙眼,從嘴里蹦出這么一句話,沈夢雪倒是被驚了下,她坐直了后,道“你醒了,怎么昨晚趴這睡?”
韓羽站起身來,伸了個(gè)懶腰后,才坐回到床邊,他看著沈夢雪的臉色好了許多,而且聽她的語氣,似乎心情已平復(fù),韓羽放下心來。
“我早就醒了,只是不想睜眼而已,昨晚不放心你,所以就在這湊合了一宿,不過睡得還真是累,我這條胳膊麻木的都快沒有知覺了。”
韓羽說完,抬手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沈夢雪見狀,輕聲道“羽哥哥,你若信我,不如我?guī)湍愦反罚俊?
這話一出,倒讓韓羽有些受寵若驚,但是他心里異常歡喜,“我倒愿意,只是你的傷?”
“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你不用擔(dān)心。”
沈夢雪跪在他后面,抬起雙拳,輕輕的捶在他雙肩上,不一會(huì),又幫他捏捏胳膊。
沈夢雪身子往前傾去,問道“怎樣?舒服嗎?我這功夫可還到家?”這套服侍人的功夫,可是從李詩詩那學(xué)來的,就算沒學(xué)到十成,那七八成還是有的,所以沈夢雪還是挺有自信的。
韓羽閉著雙眼,柔聲道“甚是舒服,不過我這手臂還是有點(diǎn)麻,雪兒你莫要停下來。”
許久過后,韓羽握著她的手,示意她停下來,他轉(zhuǎn)過身來,望著沈夢雪受傷的額頭。
“我?guī)湍銚Q一下藥吧,這樣好的快點(diǎn)。”
“這么快就要換藥嗎?”
韓羽笑道“再過幾天就到中秋了,到時(shí)你頭上綁著白布怎么出門?難道你不想去了嗎?勤些換藥,傷口好得快些。”
沈夢雪想著,那倒也是,到時(shí)還要見三姐姐,若是讓她看到傷口還沒好,豈不是又讓她擔(dān)心了。
“那就換吧。”
韓羽拿過藥箱,從里面拿出個(gè)小瓶子和白布條,他伸手解開沈夢雪額頭上的白布,然后打開瓶蓋,用布蘸了些藥水輕輕涂到她的額頭上。
沈夢雪聞著這藥味,覺得甚是熟悉,這味道像極了師父給她的那些藥,唯一不同的是,師父給的是藥粉,而韓羽的卻是藥水。
韓羽見她微微蹙起眉頭,以為是弄疼了她,忙對著額頭吹了幾口氣,手也更輕柔了些。
“雪兒,是不是我力道太重,弄疼你了?”
沈夢雪垂眸,不敢直視他的雙眼,“不是,我剛剛聞著這藥的味道,覺得很熟悉而已。”
“創(chuàng)傷藥的味道不都差不多嗎,不過你放心,有我這特制的藥,你的額頭不會(huì)留下疤痕的。”
“無所謂了,你看我臉上的麻子那么多,再多個(gè)疤也無妨,反正這輩子我又不要嫁人,也不求有人喜歡我,容貌對我而言,遠(yuǎn)遠(yuǎn)不及銀子的重要,我現(xiàn)在只想多賺錢,把下半輩子的銀子賺夠了,也就無憂了。”
韓羽拿上布條,邊幫她包扎,邊說道“你不在乎,我在乎,以后有我護(hù)著你,我不會(huì)再讓任何人傷你,還有,你平時(shí)也別傻傻的任由別人欺負(fù),該反擊的就別留情面。”
想她武功也不算弱,要真的對付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