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廖妮還是說了。
理由是石青羊長得太漂亮,不忍心看他蹙眉。
從雪皺著臉,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不知道是因為廖妮夸石青羊漂亮,還是因為石青羊被人覬覦。
她說從雪猜得不錯,一共有四波人。
她呢是屬于把水攪得更渾的那個人,程柑然和他師父是誤打誤撞插入劇中的人,殺掉秀色的小鬼是一個,那片黑色的濁物也是一個。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還笑道:“你運氣不怎么好啊,竟然被它瞧中了。”
從雪瞪她一眼,小聲嘀咕:“幸災樂禍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廖妮聽得一清二楚,她微微一笑:“白牙子徐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又何必幫他們做事。”
“不一樣。”從雪輕哼,“收錢辦事,天經地義。活著都要吃飯,誰瞧不起誰啊。”
“噢。”廖妮饒有興趣地挑起眉,“若如此,你可以吃少一點。”
“呸!”
從雪還要說什么,被石青羊攔住了:“好啦好啦好啦,休爭閑氣。”
“我呢,還是建議你們早點跑路比較好。”廖妮對石青羊抿嘴一笑,鈴鐺叮叮當當搖晃,媚眼如絲,“就你們倆……噢,仨小菜鳥,很容易會死在這里的。”
她還指了指程柑然。
“他都死了,雖然又被你們救回來了。”
從雪驀地想起一件事:“程柑然,我們如果沒有幫你把那個花拿開你會怎么樣?你還沒回答呢。”
程柑然聳聳肩,狡黠一笑:“其實也沒怎么呀,被那個東西侵蝕后我會死,死了會被花把命換回來,你們只是讓我更早解放罷了。”
廖妮笑而不語。
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這種能幫人抵擋死劫的好東西?
這小子也深藏不露著呢。
“冷冷,我們走嗎?我聽你的。”石青羊胳膊肘捅了捅從雪的肩膀,從雪搖頭:“不走,活還沒干完。”
廖妮微微驚訝,又笑了:“難道是我說的還不夠嚴重嗎?小丫頭,你只是個一花降師,讓你師父來干這件事還差不多,至于你,不要自不量力。”
“她說不走我就不走,不需要你來批評指責教育,與你無關。”石青羊覺得這個女人很危險也很毒舌,從雪這家伙傻不拉嘰的一定吵不過她,立刻動作敏捷地拉開從雪。
廖妮吃吃地笑起來:“你喜歡她?”
從雪看了石青羊一眼,石青羊毫不猶豫地點頭:“麻煩下次說點大家不知道的事。”
廖妮頓時覺得沒趣。
“既然你們想找死,那就去吧。”她晃晃鈴鐺,沒再笑,面無表情,“你們傷了我的寵物,我就不計較了。可你們給我聽好了,白牙子我不管他,你們若是敢對阿琴出手,我就把你們一個一個全殺了。”
“不計較?!”從雪猛地一甩手,她才不怕這個什么廖泥廖土的女人威脅她,她惡狠狠地呲起了牙,“你的那個爛鬼寵物搶了我們的東西,我們還沒跟你計較呢!你還有臉跟我們計較?還給我!”
石青羊忙拽住她的手臂:“冷冷冷冷,不要沖動,我們打不過她。”
從雪瞪著他,咬牙低聲說:“放開我!不試試,怎么知道。”
“我們還要從她嘴里套話呢,你如果惹怒了她,她不說了,那怎么辦?”
廖妮挑眉抱臂看石青羊勸說從雪。
從雪斜著眼看他半天,忽然不惱了,挑了挑嘴角,微微垂眸,目光盯著他拽住自己的手。
石青羊的手很燙,燙得她有點難過。
“我說,放開我。”她語氣平和地說,“我不是傻子,你也不是。段紅桑在她手里,她搶東西一定有原因。她是被害死的,這里面肯定有席子琴的一份力。沒有巧合。我必須得讓他們平冤昭雪,殺人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