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北嶺山腳下,七鎮(zhèn)人馬望著金家人馬進入山林,待到金家人馬消失不見后,秋荷鎮(zhèn)代有人楊武才不屑地說到“這金家的人急著去送死就讓他們先去,他們沒跟這群土匪打過交道,不知道他們的厲害。”
“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輩,以為自己剛剛步入九品武夫就天下無敵了嗎?”說話的是馬鞍鎮(zhèn)何家的護院隊長何負,“這蒼北嶺一伙人應該有不少九品武夫,我何家途徑這附近的商貨只有他們沒發(fā)現(xiàn)的,沒有他們劫不走的。”
“何護院說的有理,而且這還不止,除了商貨,他們連押送商貨的護衛(wèi)也都盡數(shù)殺死,這些年我賀家只幸運地跑回來過一個護衛(wèi),這才知道原來以前丟失的貨物都是被這蒼北嶺的一伙土匪給截去了。”
“我何家也是,這些年不過堪堪逃回一人,那時候才知道蒼北嶺有這一群土匪。”
“我楊家也是”
“我趙家也是”
最后七鎮(zhèn)的帶頭人一合計,這才發(fā)現(xiàn)或許當年那個僥幸逃回來的人怕不是僥幸,而是蒼北嶺的土匪有意為之。
“金家人馬怕是兇多吉少了。”
人群里不知是什么人說這樣一句話,七鎮(zhèn)的帶頭人已經(jīng)開始背后冒冷汗。
若是因為他們的私心任由金家被打掉,從而讓這群江湖人士心生退意,那么他們這幾個帶著各自家主命令出來執(zhí)行人物的帶頭人,怕也是活不長久了。
“何家人馬聽令,立刻隨我攻山。”
“楊家人馬聽令,立刻隨我攻山。”
“賀家人馬聽令,立刻隨我攻山。”
各家人馬整理隊伍以后,隨著剛剛金家行進的方向連忙跟了上去。
這時何家的隊伍里有一個人偷偷的溜進旁邊的樹林,轉眼便消失在茂密的叢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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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北嶺路家屋囤
“這次行動由長豪指揮,蘇小子你跟我一起去前面殺人。”路長杰丟給蘇星河一把長刀,拍拍他的肩膀,“身體練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該練練你的膽量和技巧了,此次不同以往,這次對方來人眾多,其中不乏高手,我可能顧不了你。”
蘇星河接過長刀在手中細看,一道凌冽的寒光從刀刃劃過,刺得人眼睛生疼。
“好刀。”蘇星河贊嘆一聲繼續(xù)說到“此事因我而起,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要路大哥想保護小雞仔一樣的保護我,那我就太不是個東西了,路大哥只管殺敵,而那些想殺死我的人,我會一個一個的告訴他們,那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路長杰不再說什么,率先走出路家大門,看著眼前的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只說了一句話。
“對方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比之我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根本不值一提,但我還是要鄭重的告訴你們,獅子搏兔亦需全力,我希望回來的時候看見你們一個個的都完整的站在我面前。”
“是。”門前幾百人整齊的回答,令得路長杰身后的蘇星河為止一震,險些心神失守。
“出發(fā)。”
路長杰大手一揮,數(shù)百人于三吸之間分別從寨子各處退去,五吸之間門前僅剩下路長杰與蘇星河。
路長杰回頭看向蘇星河,“你去虎躍澗,到了之后配合二狗行動就好。我得留下來護住寨子,寨子里都是兄弟們的父母妻兒,護著他們,弟兄們才不會有牽掛,才不會因為分心而受傷或者丟了性命。所以,我就不送你了。”
蘇星河抱拳,“是,路大哥。”
說罷便朝虎躍澗方向而去。
“蘇小子,接下來生死可就握在你自己手中了。”路長杰搬來一張凳子,坐在寨子的正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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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時候,山林里居然開始慢慢起霧,最開始還能很清晰的看見上山的路,可是慢慢的竟演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