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武與賀山二人并列著行走在山林間,望著手中的天河儀不停的調整方向。
“楊武,你為什么要執意分出一個隊伍從西面攻山?”賀山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楊武看了一眼賀山竟然笑了起來,“賀山啊賀山,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何出此言?”
“你仔細想想,咱們各家商號哪一次不是小心翼翼隱瞞消息的躲著這伙蒼北鄰的惡匪,但是哪一次不是被他們給貨物劫走?”
“你的意思是?”
“哼,我的意思,這一次七鎮人馬如此興師動眾前來圍剿蒼北鄰,以他們的情報布局來看肯定早早的收到了消息,如若自覺不敵應該早就已經撤退了,但是你看他們退了嗎?反而是變本加厲的挑釁,這代表什么意思,想必不用楊某多言了吧。”
賀山聽完楊武的話陷入沉思,半響之后才說到“那為何不告訴大家早做堤防?”
“早做提防?你看何負聽得進去我的話嗎?不讓他吃虧他是不會信的,而且我也需要人手去正面牽制住蒼北鄰的大隊人馬。”
楊武說完后,賀山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想著何負讓自己來監視楊武卻陰差陽錯的讓自己避過一劫,心里不免有些慶幸。
只是這二人交談間,絲毫沒有發現不遠的山坡前站著一個持槍而立的人。
“楊家楊武,賀家賀山,你二人當真是好算計啊。”
青山獨自一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楊賀兩家人馬,山林間呼嘯而過的疾風吹得他的頭發肆意飛舞,頗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此刻,楊賀兩家人馬的注意力全被青山所吸引,完全沒有察覺到身旁草叢的異動。
說時遲那時快,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從四周草叢魚貫而出數十人,對著兩家人馬就是一頓亂捅,倉皇之間已有數十人命喪黃泉,回過神來的余下眾人也都只能堪堪抵擋,稍有不慎就又有一人埋骨此處。
青山從陡坡上一躍而下,手中長槍當作長棍一般,豎劈在楊武賀山二人之間,激起的碎石與氣浪令二人連忙避開。
而躲在暗中的潘云瞅準時機,蓄勢已久的一槍直奔賀山襲去。
賀山剛剛躲避開青山劈山碎石的一擊,還來不及將背后的長刀取下,就感覺胸口好像有什么東西碎裂開來,勉強低下頭就看見一根明晃晃的槍頭在自己胸前綻放出一朵血花,嘴里嗚咽著說些什么也聽不清楚,只是不住的往外冒血,而后一頭栽倒在地。
堂堂九品武夫,一招未出就橫死當場。
楊武看著倒地的賀山又驚又懼,嘴里還不停的罵著“蠢貨蠢貨。”
青山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你還有心思管別人,先從我手底下活著再說吧。”
青山握著長槍再一次向楊武襲來,楊武連忙拔刀阻擋,只是潘云又不知在什么時候悄悄地失去了蹤跡。
剛剛潘云偷襲賀山的那一槍歷歷在目,楊武不得不在應付青山的時候時刻注意著身邊。
高手過招,稍有分心便會落了下風。
就這片刻光景,楊武的身上已經多了許多槍傷。
青山越攻越猛,楊武越退越急。
退得太急的楊武終究是一腳踏空,身體失去了平衡,被青山一槍捅穿喉嚨,命喪當場。
處理完兩個武功最高的人后,青山與潘云折回戰場,此刻的二人猶入無人之境,兩家人馬見此景也只得四處逃竄不再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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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秋領著五鎮殘余的人馬,在小心翼翼的提防中緩慢前進,終究是在兩個時辰后來到了蒼北鄰的寨子前。
望著前方平坦的道路和遠處高聳的寨門,許秋終于露出了笑容,“兄弟們,前面就是蒼北鄰的寨子,事實證明他們果然是黔驢技窮,我們只需要攻進去就能完成此次圍剿,現在大家調整內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