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拾一讓浩然書院的師兄弟到吉祥坊錢莊兌換現銀之后,便叫了王太平跟他的其余兩名師兄弟分別到吉祥坊東西南的三家賭坊搗亂,而他自己卻去了北面的賭坊。
修行者想要拖垮一間賭坊是何其簡單的事情,簡單點的如聽風辯位,深奧的比如感應天地元力的變化,這些就連只是煉氣境的燕拾一都能夠做到,所以賭坊一般都不會對修行者開放,偶爾來了修行之人,賭坊也會給一封大利是將來人打發走。而修行者一般也自持身份,不到山窮水盡,萬萬不會到賭坊搗亂。
吉祥坊更加萬萬想不到的是,燕拾一跟浩然書院的三名弟子改成了平常富家子弟的裝扮,一開始出手闊綽,扮豬吃老虎地接連輸了十來局,過后猛地下大了賭注,十幾次下來,竟是將吉祥坊四座賭坊一半的銀兩都幾乎贏了精光。
等到吉祥坊的人猜到了他們修行者身份的時候,為時已晚,只能一層層向上面匯報。
“燕拾一,你小子可真夠賊啊!”王太平笑嘻嘻說道,“估計以后京都便再也找不到吉祥坊了!”
醉仙樓二樓的雅座上,燕拾一跟浩然書院的幾名弟子聚在了一起,除了王太平,還有其他兩人幫燕拾一到吉祥坊搗亂的師兄弟,李慕瑤也在其中。
燕拾一淺抿了一口酒,味道還真是不賴,對得起這酒的價錢。
這醉仙樓的酒,最差的一壺聽說也要五兩銀子,其中更有來自各地有名的仙家珍釀,往往最便宜都是好幾百兩銀子一壺,甚至有些是俗世金銀買不到的,是醉仙樓為了討好那些修行界的神仙人物而準備的,就算是財大氣粗的人想要喝到這一些仙家珍釀,也需要用到修行界所用的神仙錢才有可能買到。
燕拾一現在喝的酒便是在醉仙樓用金銀可以買到的最貴的那一種,味道與那天晚上王太平帶到書院后山的私家珍藏比較起來,雖然要差上那么一些,但其中細微的差別勉強可以忽略不計,最重要的是這酒是吉祥坊孝敬的,這更加增添了些許味道。
李慕瑤見燕拾一神情陶醉,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悶了下去,卻被嗆得咳嗽了起來,原來這酒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味,不知道這些人為何樂此不疲。
燕拾一呵呵笑道:“剛開始喝,千萬別喝得太猛,容易嗆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還可以慢慢回味,你看,就像我這樣。”說完又小抿了一口,砸吧砸吧舔著嘴唇,滿臉陶醉模樣。
李慕瑤卻不再上當,倒了其它的果釀喝了起來。
王太平笑道:“拾一,你這次的事情做得可真夠絕的,吉祥坊錢莊被咱們這么一擠兌,早已空了,你還讓三師兄散發消息,吉祥坊經營不善,虧損嚴重,已經拿不出銀兩來,現在滿城的人都圍在吉祥坊錢莊門前,就差沒有動手砸門了。”
燕拾一此次對付吉祥坊四座賭坊,除了王太平之外,還請了梅清秋的七、八弟子相助。
八弟子楊青霞笑道:“拾一確實夠狠的,現在的吉祥坊三大老板估計愁的不行了,不僅錢莊出了問題,就連那四座賭坊也被咱們拖垮了。”
七弟子孫月樓說道:“爽到是挺爽的,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燕拾一詫異說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太平哈哈大笑道:“老七的意思是,修行者居然欺負到了賭坊的頭上,這要是傳了出去,只怕對名聲不好!”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咱們用的都是你燕拾一的名號,就算傳了出去,對我們三個也沒什么影響,倒是你......哈哈,名聲可就臭了。”
燕拾一卻不以為然,呵呵笑道:“什么名不名聲,我對這些從來都不在乎!”
李慕瑤冷不丁拍了一下桌子,濺得他們四人面前杯中的酒水都灑了出來。
四人紛紛望向李慕瑤。
“怎么了?”
李慕瑤不甘心地說道:“我說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