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院單人賽首名。
大乾皇朝最年輕的大老板。
大同天下最年輕的院長。
隨便哪一個身份,都會讓帝都的年輕人感到絕望,無論是誰,怎樣拼斗都沒辦法達(dá)到這樣的高度。韓飛不行,就連背后有曹子元、有整個大乾軍方撐腰的曹破也不行,更別提其他的年輕人了。
城東曹府別院,“倒燕派”的所有骨干,臉色凝重。
韓飛看起來灰頭土臉,精神不振。曹破神色黯然,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的挫敗感。
京都之中,說到誰最嫉恨燕拾一,非這對表兄弟莫屬。但要說誰最絕望的,也非這對表兄弟莫屬。
“狗日的,這燕拾一還是人嗎?”
韓飛狂吼一聲,語氣頭滿滿的都是絕望。
曹破搖了搖頭,望向那邊眼神迷離的宋柳成問道:“宋先生,看來我們原先制定好的計策,已經(jīng)用不上了,你這邊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見宋柳成沒有回應(yīng),曹破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遍。
“啊?”宋柳成終于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依我看,不如算了!”宋柳成試探性的說道。
“不能就這么算了!”曹破咬牙切齒說道,“要不然,我曹破的臉往哪擱!”
宋柳成暗自搖頭,曹院長這寶貝兒子差他多矣,怪不得會被那叫燕拾一的少年弄得如此灰頭土臉。若是曹子元來做這事,他再兩次失敗以后,絕對不會再進(jìn)行三翻四次的試探,而是直接忍了下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著對方以為事過境遷,不再在意的時候,再給對方來個致命一擊,往往都能成功,而且消耗也會地上許多。
曹子元雖然對曹破傾囊相授,只是有些東西是生性使然,教不了的。
“既然公子還想著要對付燕拾一,那便只能暗殺了!”宋柳成說道。
“暗殺?”
曹破沒想到宋柳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要的只是將燕拾一從神壇山打落下來。
現(xiàn)在殺死燕拾一,會有什么后果?曹破他自己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在燕拾一剛剛參加六院比試的時候,將他暗殺,說不定還不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只不過在那個時候,任誰都想不到浩然書院的一名雜役小廝在后面會給京都的局勢帶來這么大的影響,不曾想就是這么一個毫無背景的少年,會狠狠打了京都所有權(quán)貴子弟的臉面。曹破知道現(xiàn)在再去暗殺燕拾一的話,整個帝都都會引發(fā)一連串的震動,單人賽首名、最年輕的最有錢的少年、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六院院長,任何一個身份,都會讓玄乾宮跟大乾皇朝徹查到底,所有的矛頭最終都會指向曹破自己。
“宋先生,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曹破問道。
宋柳成說道:“燕拾一對于你們來說,已經(jīng)像鐵打的城池一般,固若金湯,你們要想再光明正大的打敗他,那已是不可能的。除非其余五院的院長愿意出手,不然六院的學(xué)生,連挑戰(zhàn)他的機會都沒有。”
曹破一想,宋柳成說的確實有道理,以燕拾一浩然書院院長的身份,現(xiàn)在還能夠申請跟他切磋教技的便只能是其余五院的院長了。
但這是不可能發(fā)生,如果燕拾一來向他們挑戰(zhàn)還說得過去。可是那些院長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去向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挑戰(zhàn)。就拿山河書院院長曹子元來說,就算曹破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他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帝都的人會怎么看,大乾軍方的將士會怎么看?
曹破皺起了眉頭,說道:“宋先生,只是這樣一來,誰都會聯(lián)想到是我做的,因為誰都知道,燕拾一以前從來沒有踏出浩然書院的后山一步,也就最近才出來幾次,似乎每一次都跟我或多或少能扯上些關(guān)系,燕拾一只要被暗殺,最終都會查到我這里來!”
宋柳成說道:“既然我能夠向公子提議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