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長街離開北固洲,返回大乾帝都的同時,西梁議和使團剛好抵達大乾帝都。
大乾早就等著西梁議和使團的到來,雖然西梁使團比預(yù)期要早了兩天來到帝都,但大乾也依足流程接見了使團,充分展現(xiàn)出了大國應(yīng)有的風(fēng)范。
同一日,深夜。
教宗召見了寒潛龍,寒潛龍借著夜色,靜悄悄的進了玄乾宮。
大乾圣皇召見了燕拾一,燕拾一坐著皇宮的轎子,光明正大地進了皇宮。
教宗跟寒潛龍說了什么,不得而知。
燕拾一與圣皇的交談,在御書房門外守著的小太監(jiān)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燕拾一第一次見到大乾的圣皇。
圣皇一向深居簡出,所以對大乾的子民來說,圣皇一直都神秘非常,有人說圣皇是一位飽讀詩書的仁者,也有人說圣皇是一位霸者,之所以不經(jīng)常露面,只不過是為了謀劃統(tǒng)一醍醐洲的大事。
只不過,只有大乾的修行界才知道,圣皇修為驚天,單輪修為,已經(jīng)可以跟教宗分庭抗禮,之所以大同天下一直認為教宗才是大乾修行界的第一人,全都是因為圣皇還未曾向修行界真真正正展現(xiàn)出自己的實力。
燕拾一對圣皇一直以來也很好奇,很想知道這一位皇帝,能夠讓大乾這一個在醍醐洲版圖只占有很少一部分的帝國,卻能成為大乾最強大的國家,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只是,當(dāng)燕拾一見到圣皇的時候,還是難免有些失望,圣皇并不像燕拾一想象中的英明神武,腰圍十尺,身高也是十尺,圣皇并沒有身穿龍袍,而只是簡簡單單的一襲青衫,有點學(xué)塾里多年科第不中,郁郁寡歡的老學(xué)究的問道,看起來有些像莫敬天那般的糟老頭子,只是多了一絲絲的書卷氣。
燕拾一走進御書房的時候,皇帝正半蹲坐在座椅上,左手拿著一串葡萄,右手拿著一份奏折。
燕拾一正要行禮的時候,圣皇卻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沒有必要,然后將左手的那串葡萄拿到嘴邊,吃掉了最下面的三顆,仔細嚼著,雙眼卻緊盯著右手中的奏折。
燕拾一只能候在一旁,雙眼卻打量起御書房的環(huán)境來。
御書房的布置簡單整潔,全然不像是一個一洲強國的帝皇應(yīng)該有的書房,燕拾一注意到御書房面對房門的墻上掛著兩幅畫像,其中一幅是一個儒圣打扮的老者,面容清秀,無端的和藹可親,另一幅卻是道士打扮,面容剛好被揚起的拂塵擋住,所以便看不真切,在畫像下方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香爐,香爐上的三縷香已經(jīng)燒了一大半,煙霧彌繞。
“啪”的一聲忽然響起。
燕拾一回過神來,一看,卻是圣皇將右手的奏折丟到了桌上,枯瘦的臉上微有怒容。
燕拾一小意地問了一聲,“圣皇陛下,你不高興!”
圣皇突然朝著少年瞪了過來,雙目如電,終于有了一絲醍醐洲第一皇者的氣息。
燕拾一卻平淡已對,笑著與他對視。
圣皇笑了,雙眸中的精光隱去,和聲問道“你這少年,居然不怕我!”
燕拾一笑道“圣皇是人,我也是人,有什么好怕的!”
圣皇一愣,神情恍惚說道“真像,這兩個少年竟然如此相似,要不是容貌不同,朕還要以為是哪個家伙又來到了御書房中。”
燕拾一輕聲問道“圣皇在說什么?”
圣皇轉(zhuǎn)而笑道“你是人,朕也是人,說得真好!不像那群沒用的家伙,平日里前呼后擁,口中大放阿諛之詞,讓朕差點迷失,以為自己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曾經(jīng)有一個少年,也如你今日這般,見到朕就像見到尋常的長者一般,心里頭或許存著敬意,但也僅僅就是因為覺得面對的是一位年紀(jì)大了的老人而已。”
燕拾一忍不住問道“那人是誰?”
圣皇并沒有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