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拾一便要跟圣皇告辭離開,誰知道曹子元卻將他攔了下來。
“怎么,曹院長有事?”燕拾一笑道。
曹子元冷笑一聲,卻向圣皇說道“圣皇,剛才的比斗相信你也看到了,燕拾一的表現有些怪異,我甚至懷疑他用的是魔族的術法神通!”
圣皇眉頭微皺,似乎沒想到曹子元會在這樣的場合問出這樣的話來。
燕拾一卻臉上帶笑,似乎曹子元說的跟自己完全無關一般。
其實場中大多數人對燕拾一剛才的表現早有懷疑,只是他們不像曹子元一般,對于他們來說,首先覺得自己是大乾的修士,而燕拾一無論如何,已經為大乾立下了大功,所以就算懷疑燕拾一修煉了魔族的功法也并沒有當場道出,只等著有機會向圣皇與教宗問詢。
曹子元不同,有外甥跟兒子的舊怨在前,加上一次次想見到這少年被打倒,哪知道這少年卻一次次地讓自己失望,此次更是血本無歸,舊仇新怨,讓他霎時被蒙蔽了眼睛,完全感覺不到圣皇的不滿。
“圣皇陛下,希望你讓燕拾一給大家一個解釋!”曹子元咄咄逼人。
圣皇向燕拾一望了過去,那少年卻還像剛才一樣平靜,笑著緩緩搖了搖頭。
“解釋什么?”燕拾一喝道,“圣皇都沒有說話,教宗也沒覺得有問題,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曹子元氣急,沉聲說道“圣皇陛下,教宗大人,這少年的囂張氣焰,大家有目共睹,他現在已經這樣,若他真是魔族的奸細,假以時日,等他羽翼豐滿,豈不是連你們兩位也不放在眼里!”
教宗只是微笑,對圣皇說道“這是你的皇宮,是你的主場,你說了算!”
圣皇暗罵了他一聲,喝道“曹子元,夠了,你剛才不可能沒見到浩然劍的出現,既然連浩然劍都覺得燕拾一沒有問題,還有誰敢說三道四!”
曹子元一時語塞,圣皇說的也有道理,屠魔殺妖無數的浩然劍都覺得燕拾一沒有問題,那誰還能夠說多半句。浩然劍在大同天下的地位,沒有一個修士是不知道,按大同修士的理解,浩然劍就是儒圣的裁決之劍,很多時候便代表了圣廟的態度。
曹子元良久才說道“但燕拾一對于大乾來說,始終是一個隱患,圣皇何不徹查清楚,也好給在場的所有人一個交代!”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向圣皇這邊看了過來,想看圣皇到底會如何處理這一件事情。
只有圣皇跟教宗知道燕拾一對大乾來說,意味著什么。版圖小得連中土神洲的小國也比不上的大乾皇朝之所以能為大同天下所知,可以說全都是因為莫敬天浩然劍主身份的緣故,只不過莫敬天已經提不起浩然劍,那作為新一代浩然劍主的燕拾一,便是未來大乾的門面,這少年能走多遠,是否能夠登頂山巔,便決定了大乾未來在大同天下的地位。
圣皇雙眼寒芒一閃而過,朝曹子元喝道“此事容后再議,面前最重要的是與西梁的議和事宜!”
曹子元還想要繼續說話,耳邊卻傳來了教宗的警告。
“曹子元,凡事適可而止,莫以為你與西梁人私底下的勾當沒有人知道,借敵國的手來打壓自己國家的修士,你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害臊!”
曹子元額頭微微滲出冷汗,若是讓大乾皇朝的人知道他想借敵國將軍的手來打壓燕拾一,那別人會怎么看他這大乾皇朝的軍方第一人。將士沙場奮勇殺敵,領袖卻在帝都玩出這樣的齷齪勾當,以后自己在軍中還有何威信可言?
燕拾一笑道“曹院長,還有沒有話要說,若是沒有我可要離開了!”
“曹院長若是還有什么糾結之處,請你親自到浩然書院問我,我隨時恭候曹院長的大駕!”
燕拾一留下話,微笑著施施然離開。
李鎮周、溫凌云等西梁文臣武將紛紛失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