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拾一神色漠然,從教宗的神情便能猜出留下他并不會是什么好事。
李慕瑤卻覺得奇怪,想不明白教宗為何要留下她。她在大乾皇朝因為自己的身份特殊,所以無論是圣皇還是教宗,有什么事情,就算她是最合適的人選,他們也寧愿找別的人替代。
“有什么問題嗎?”李慕瑤冷淡問道。
教宗早已習慣了李慕瑤的脾氣,笑著說道“清凈天下來信了!”
燕拾一豎起耳朵傾聽,清凈天下來信,很有可能跟李慕瑤有關。
李慕瑤卻似乎沒有什么感覺,神情依然冷淡,她知道應該是他的父親用術法傳信到了玄乾宮,這些年,每年里,她都會在不同的時間收到兩封來自清凈天下信,一封是她父親寄給她的,一封是她母親寄過來。剛開始的那幾年,她還會有些期待,只是多年過去,她早已習慣了,也不再像初時那般興奮了。再怎么說她也才是十幾歲的少女,對于父這么多年只是寄信過來,而不曾親自看她,早已有些怨艾。而且傳信都是由玄乾宮代傳,更加少了那份親情的感覺。
只是這也不能完全怪她的父母,因為只要是別座天下無論是誰傳信到大乾皇朝,都要經過玄乾宮,甚至有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玄乾宮還有先拆讀了信件,最后才交到收信人的手中。
傳說這是中土圣廟的要求,不僅是大乾皇朝如此,便是大同天下別的地方也是這樣的舉措,傳信都要有某一特殊機構傳達。知道儒圣往事的人都明白為何大同天下會有這樣的要求。
在大同天下還不是儒圣坐鎮的時候,其他那兩座天下已經對大同天下有了掌控之行,無論是道祖還是佛祖,都在大同天下埋了棋子,等著時機一到,就要將大同天下收歸己有。等到儒圣強橫出世,道祖、佛祖心知事已不可為,但也沒有收回埋在大同天下的棋子。儒家這一頭,不知道清凈天下、無量天下真正的用意,或許是已經將那些人當成了棄子,或許是等著時機一到便再次推動未完成的事情,儒家不得而知,所以才會處處犯著別座天下。
只是百密終會有一疏,無量天下尚不清楚,清凈天下早已有了別的傳訊手段,可以隔絕儒家的窺探,甚至像鄧子昌那般,已經有了隱秘的傳送陣可以直達清凈天下。倒不是說儒家就不如道家,只不過是儒家向來講究太多,雖然防著別處天下,卻又不敢做得太過,反而束搏了自己。
雖然幾座天下之間有著許多的彎彎繞繞,但對于飛升境的修士,這些卻不適用,飛升境修士在幾座天下之間,可以自由來去,而且現在大同天下也允許清凈、無量在這邊建道觀、寺廟,儒家對很多事情的管控已經松了很多,只是關于傳信這件事情,由來已久,習慣成自然罷了。
教宗等了許久,始終等不到李慕瑤回應,這才苦笑說道“你父親要你去一趟乾元洞天!”知道李慕瑤也不會有什么反應,教宗只能繼續說道,“其實是有關你母親的,你目前在清凈天下遇到了些麻煩!”
李慕瑤不像最初那般介意教宗先看父母寄給自己的書信,只是擔憂問道“我母親遇到了什么問題?我父親要我去乾元洞天做什么?”
她實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她的父母沒辦法解決的。
教宗說道“信中并沒有明說。其實你父親并沒有說要你去乾元洞天,只是叮囑你千萬要拿到乾元玉璧。但是我跟圣皇都知道,乾元玉璧就在乾元洞天里頭,所以你必須要去一趟乾元洞天!”
李慕瑤點頭,父親沒在信中明說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許早就知道每次寄過來的書信會先被玄乾宮拆閱,所以有些事情不便在信里頭明講。
燕拾一突然問道“教宗是打算我跟李慕瑤同行,一同道乾元洞天找尋乾元玉璧?”
教宗說道“同行是同行,只不過你卻有別的任務!”
燕拾一早已猜到教宗留下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