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燕拾一沒有說話,問道“少年你呢?你不是莫敬天的徒孫?”
燕拾一搖頭,說道“不是,不過我是莫老頭養大的,也教過我拳腳功夫,算是我師父吧!”
紫葉卻笑了,說道“莫老頭?交拳腳功夫?”
要知道那人修行境界可是高的很,難道也會變成了糟老頭子?而且那人的拳腳功夫只是稀松平常,一聲的修為都在劍上,最后對自己的徒弟卻不教劍術,反而教他自己最不拿手的拳腳功夫?
“怎么就成了莫老頭了?”紫葉似乎有些難以置信,跟她心目中那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半點都無法聯系上來。
燕拾一看著面前的女子,穿著一襲拖地白色長裙,姿色只是中等以上,算不上絕色美人,只是瞧著有些仙氣飄飄,氣質是上上等。年齡瞧不真切,似乎二十出頭,但洞察世情的雙目卻又顯得她似乎已是花甲的年紀,眼角并不明顯的魚尾紋也顯出她不可能只是二十出頭,何況認識莫老頭,想來年紀應該也跟莫老頭差不了多少。
再進來乾元洞天之前,燕拾一便猜測莫敬天跟眼前這名叫紫葉的女子肯定有一段情深意切的往事,此時便不忍將莫敬天如今的邋遢模樣告訴這女子,笑道“莫老頭是我平時對他打趣的稱呼罷了!”
“這樣啊!”紫葉只是笑笑,又問道,“不知道你們這次進來打算作什么?是不是莫敬天讓你們將木牌還給我?”
說完,紫葉有些黯然,跟那人的一切,除了留在心底,能證明這一切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便只有這一面木牌,如果他將木牌也還了自己,那一切除了留在心底深處,便是了無恨了!
燕拾一突然間福至心靈,笑道“莫老頭說這木牌是他這一生人里頭最最重要的東西了,他怎么舍得送給別人?這次只是因為我們有任務進來乾元洞天,他擔心我們在這里遇到麻煩事,說是這面木牌可以省去我們的許多麻煩,才迫不得已借給我們,還千叮萬囑不能損壞一點半點,出去之后便要馬上還回給他。”
燕拾一說的越多,紫葉越是眉開眼笑。
“前輩,這木牌不會是你的吧?”燕拾一有些明知故問了,還加了一句,“難道你就是莫老頭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真的?莫敬天真的跟你提起過我?”紫葉多年來表面上平靜如水的臉上居然現出了很多很多年前才有緋紅。
燕拾一暗自點頭,看來自己猜對了,笑道“師娘,原來真的是你!”
李慕瑤別過了頭,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要錘死面前這個說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少年。
在這一方面,只有王太平面前能更得上他天馬行空的鬼扯,歪著頭問道“師叔祖的妻子,我應該叫什么才對?”
“師叔婆啊!”燕拾一大聲嚷道,“慕瑤,太平趕緊過來跟師叔婆行禮!”
“啥?”李慕瑤終于忍俊不住笑了出來,“燕拾一,你說啥!”
燕拾一見她不配合自己,生怕被她攪亂,連忙說道“師娘,這后生晚輩沒見過世面,您可莫要見怪。”
紫葉雖然心里頭被叫得高興,手卻賞了一個爆栗給到燕拾一,叱道“臭小子,胡說八道!”
燕拾一摸了摸頭頂,“師娘”
“慢著!”紫葉喝止他,正色說道,“別亂叫,不然我可又要打你了!”
燕拾一雖然知道她打自己只是做做樣子,但也知道有些話點到即止,不能說的太過火,笑道“前輩,我這次來是為了找一個人,還有就是要向您打聽一下乾元玉璧的下落。”
紫葉卻說道“先別忙,我最近釀出來一種新的酒,一個人喝,索然無味,不如你們陪我一起喝喝,邊喝邊談!”
原來紫葉在這座天地的修為已經到了最頂峰,沒辦法再突破半步,至于傳說中的白日飛升,在她想來只是癡人說夢罷了,別舍了修行,每日里只是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