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忘不掉。
“看什么看,本小姐也是你能看的?”她不滿的吼了一聲,白靴朝著蘇玄衣的臉上就是狠狠一腳。
蘇玄衣被她這么一踢頓時雙眼直冒金星,臉上的污漬也蹭了白鞋些許,那女子看了看臟了一小塊的白鞋,細眉皺得更深了。
“臟死了!你就是一頭豬,不對,豬都比你干凈?!?
她臉上帶著怒氣看向身邊的小奴努了努嘴,小奴向后擺了擺手。
不多時另一個小奴提著一個木桶走了過來,木桶中不斷散發著一陣餿味,小奴們紛紛用手捏住鼻子眉頭緊皺。
那女子伸手玉手扇了扇惡臭同樣也是一臉嫌棄“你是我們家喂的豬,當然只能吃一些豬食,本想著不給你吃喝餓死你算了,誰知道今日爹爹冷不丁的想起你問了一句,若是你死了本小姐還真不好給爹爹交差,也罷,就留著你一條豬命吧,像從前一樣繼續做下人活也不是不行?!?
說完她傲嬌的轉身走出了房門,小奴們也紛紛跟著她離去,門又吱呀吱呀的關上,屋內再次恢復昏暗和死一般的沉寂。
餿味充斥著這個破屋子,但蘇玄衣卻一點也不在乎,一來是她實在餓得不能嫌棄,二來是這個屋子里本就惡臭撲鼻,再是什么樣的臭味也都聞不出了。
即使是餿掉的剩飯又怎么樣,蘇玄衣當殺手時就算是冷血的毒蛇照樣抽筋扒皮生嚼了它,人一旦餓到極限,真的什么都能吃得下去。
蘇玄衣使勁全身力氣匍匐著往前爬,用盡力氣的去夠到那個木桶。
快到了,快到了她心里默念著。
視線逐漸黑暗,連同冒出好多小星星。
她伸手抓住木桶的邊緣,本想借力站起身,卻不想她的雙腿就如軟泥般站不起來,手臂一用力,便拉翻了木桶。
木桶中的餿飯隨之傾出,湯水從頭倒了蘇玄衣一身。
身上的酸臭加上飯菜的餿臭,她整個人像是剛從糞池來被撈出來一般。
但此時的她根本顧不得這些了,抓起散落一地的肉菜就往嘴里瘋狂的塞。
一個饅頭被湯水浸泡太久,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她抓起這個像饅頭一般的東西往嘴里送,手勁有些猛了以至于將這個不成型饅頭捏得碎碎的,流出指縫滴落在地。
不多一會兒,一大桶剩菜被她吃了個干干凈凈,她長出了一口氣往后癱睡在破草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