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衣掀開破爛的衣服看向自己的小腹,小腹上青一塊紫一塊全是傷痕,她輕嘆一口氣,拉下衣物遮住。
門外遠遠傳來那丫頭的叫喊聲“蘇玄衣,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是吧?還不趕緊出來!”
蘇玄衣眉頭一皺,她本以為這副身子跟自己前世一般強壯,至少打架還是能勉強的,但沒想到的是,這副身子卻是這樣脆弱,風一吹站穩都費力,更別提打人了。
罷了,忍著吧,先把身子養好了再慢慢練招,等她恢復之日到時看誰能逃脫她蘇玄衣手下。
想到這里,她暗下決心艱難的爬起來,在桌上拿起僅剩的幾件衣物換上,隨意梳整了一番。
她在那古井中打了一盆水,胡亂的擦凈臉上的污漬,收整干凈后便踏出門去。
珍珠在院外等了許久,見蘇玄衣走上前來忍不住抱怨道“慢慢吞吞的,你要死啊?”
蘇玄衣沒有看她也沒有還嘴,只是低著頭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的丫頭仆人見了她大多面露驚色,隨后又急忙掩藏自己的表情,僅有一兩個臉上浮現心疼和同情。
蘇玄衣心里想著一個個這副模樣,恐怕是在驚訝她蘇玄衣為何沒被餓死吧?
真想告訴她們原先那個受盡折磨的蘇玄衣其實已經死了,現在的她們眼前的這個蘇玄衣,是來索命的!
“到了,”丫頭停住腳對她說道。
蘇玄衣看了一看眼前這個地方,雖然也是個院子,卻跟她住著的那個后院完全是天壤之別。
這個院子干凈整潔,兩旁種著桃樹,此時正值春日,正是桃花綻開的時候。
珍珠讓開身,蘇玄衣才看到一口青石砌的井口旁堆放著小山高般的臟衣服。
“這堆衣物都要在傍晚大小姐回來時洗完,不然有你好受的。”
蘇玄衣一見這堆衣物,大多都是灰色淡藍為主,一眼就能辨認出這都是奴仆丫鬟的衣物。
蘇玄衣輕皺眉“這些都是奴才的衣服?”
珍珠頭一昂冷然道“是啊,不然還能是誰的衣服?小姐的衣物你還不配洗,你那么臟,小姐穿上若是病了誰能擔待得起?”
“你們”蘇玄衣咬牙切齒看著珍珠這副高傲的臉嘴真想撲上去給她幾個大嘴巴子。
這也太欺負人了,連下人的衣服也給她洗,這真是把她當牛在養?
珍珠看她滿臉不愿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而是得意一笑舉起雙手拍了兩下。
掌聲剛落,院門前便走進一個年近四十余的女老仆,老仆表情嚴肅,手中拿著一條二指粗細的長鞭走進來。
她剛一走進,手中鞭子就先往蘇玄衣狠狠揮去,鞭子剛碰到蘇玄衣的手臂立馬將衣袖扯開,隨后將手臂抽出一條一指長的血口。
“啊!”蘇玄衣吃痛一聲捂住傷口疼得眼淚溢滿眼眶。
老仆收回鞭子纏在手中惡狠狠的指著她說道“趕緊洗,若是太陽落下時你沒洗完,可別怪老奴手中鞭子不長眼!”
蘇玄衣面色痛苦卻也無力反抗,只好忍氣吞聲在水井里打水一件一件洗起衣服來。
珍珠見她這副乖巧樣滿意的哼了一聲,臨走之時還不忘叮囑著老奴“王嬤您可要好好監督好她洗完這些衣物,若是她不聽話,那便狠狠用鞭子抽就是了。”
王嬤微微躬身應道“是。”
王嬤將珍珠送出院去,并在院門看著珍珠離開好遠才轉回院子里把院門緊緊關上后折回來。
蘇玄衣心中稍稍緊張,看這王嬤的行為,是打算要將她閉門毒打嗎?
王嬤漸漸走近,蘇玄衣的眼睛緊緊盯著她同時警惕萬分。
“蘇小姐別緊張,老奴不打你,”王嬤搶先開口道。
蘇玄衣一頭霧水,這王嬤什么意思?
還沒等蘇玄衣回答,那王嬤就將鞭子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