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斯君并未多看她一眼,而是將目光移到蘇玄衣身上。
蘇玄衣也不知他為何突然看向自己,他的眼神并不凌厲,也未帶絲毫輕視,即使如此,蘇玄衣還是不由自主的覺得心中一悚,將頭埋得更深了。
上過茶后,蘇玄衣二人退回門前,珍珠吩咐道“你在此處候著,待會兒叫你你就立馬進來。”
“是。”
珍珠說完,便再次回到大堂內(nèi)站在莫蓮身后,眼睛不停的往南斯君身上瞄。
蘇玄衣雖人站在門外,但耳朵卻仔細捕捉著大堂里的一舉一動。
“君少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適?”莫夫人被南斯君剛才那陣突如其來的咳嗽嚇得不輕,但因剛才不好多問,現(xiàn)下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南斯凡接話道“家弟幼時愛戲水,有一次他在外游耍回來便高燒不退,咳嗽不止,請了好多大夫都不見好,就連皇城里的太醫(yī)也都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只好日日飲藥勉強養(yǎng)著病,后來也就落下了咳疾”
南斯凡話還沒說完,南斯君就接話對莫夫人道“只是老毛病,多謝莫夫人關(guān)心。”
莫夫人雖表面關(guān)切,但明顯臉色不太好,這南斯君看起來一副病弱的樣子,弱不禁風(fēng)連站穩(wěn)身子都費力,一點也比不上他哥哥英姿颯爽,神采奕奕。
她瞅了瞅莫蓮,而莫蓮也是一副嫌棄的模樣朝莫夫人撇了撇嘴。
南斯凡二人并沒有注意到莫夫人母女的臉色,而是繼續(xù)說起其他。
“家父心性灑脫,常常游走在外,都說長兄如父,我這弟弟的事大多都由我來代勞,故今日我南府備了萬兩黃金,十萬錦緞,無數(shù)金銀首飾前來莫府向莫家大小姐提親,若莫小姐應(yīng)了這門親事,我南府必當備下八抬大轎,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入南府,不知大小姐意下如何?”
莫蓮一臉為難“我”
莫大人見莫蓮支支吾吾的,便打斷她接話“大將軍有心了,您的父親與我是摯友,這門親事本是早就定下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什么應(yīng)不應(yīng)的,這是本就是注定的事。”
“爹!”
莫蓮跺著腳焦急道。
“嗯??!”莫大人雙目一瞪,嚇得莫蓮把后半句給生生咽了下去。
莫夫人與女兒心思一樣,都嫌棄南斯君是個病秧子,想必以后莫蓮定要日日伺候病榻前,日子怕是不大好過。
“終生大事不可兒戲,我莫府也就這么一個獨女,這么多年嬌生慣養(yǎng)的給寵出了些壞性子,嫁與君少恐怕要沒少被她給氣著,要不這事咱先暫且放放,過段時間再說。”
南斯凡看出這對母女的心思,于是他雙目一沉道“看來莫小姐不太愿意,我南家都是通情達理之人,此事定不會強求的,斯君,你覺得如何?”
“我咳咳咳咳咳咳”南斯君才剛說出第一個字,就又不停咳嗽起來,這次可比剛才那次更劇烈,咳得他本來蒼白的臉瞬間通紅。
“斯君,沒事吧?”南斯凡急忙給他拍背,然后再伸手拿過剛上的熱茶遞到他眼前。
“來,喝口茶。”
南斯君接過茶水,努力抑制住咳嗽將茶水猛的喝下去一大口。
還未等他咽下去,他卻兩眼一紅,噗的一聲將茶水全部噴了出來,濺了南斯凡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