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她有沒有為難你。”
蘇玄衣垂下頭紅了眼睛:“沒有。”
“那就好,此事并不是你的錯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是,君少。”
南斯君轉身向前踱了兩步隨后側臉吩咐道:“去收拾東西吧,你同我一起出府吧。”
“君少為何要奴婢同行?”
南斯君冷冷道:“我才剛走一會兒你就出事了,想來把你放在府內可謂是危機重重,還不如把你帶在身邊我也放心些。”
蘇玄衣險些落淚,若是換做平時她早就蹦跶著去收拾東西高高興興跟著南斯君出府了,可現在不行了。
胸口沉悶得喘不上氣,她猛吸一大口氣勉強支撐著身子答道:“君少,奴婢就不與您一同去了。”
南斯君轉頭臉色微驚:這是為何?
“奴婢...奴婢從小在莫府長大伺候二少夫人多年,對二少夫人有著很深的主仆情誼,奴婢不舍得二少夫人,奴婢希望能回二少夫人身邊伺候,還望君少成全,”蘇玄衣深低著頭輕聲回應。
南斯君顯然不信:“可是她逼迫你?”
蘇玄衣搖了搖頭:“沒有,奴婢是自愿的。”
南斯君滿目憐惜,他伸出手剛碰到蘇玄衣的發絲,愣了片刻他還是將手收了回來猛的一甩袖負在身后。
“既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去吧。”
蘇玄衣難受的一閉眼:“是。”
她說完行禮便轉身離開。
“萬事多加保重,若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便是。”
或許這一次,是南斯君給她的最后叮囑了。
蘇玄衣并沒有回頭只是停下了腳步應道:“是,君少,”隨后邁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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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鯉池前,莫蓮左手捧著一白瓷青花碗,碗中裝著魚食,她右手輕捻起一小撮魚食隨后往池中一揚。
池面蕩起一圈圈漣漪,魚兒成群結隊而來爭前恐后搶食,平靜的池塘瞬間熱鬧起來,驚起一陣水花。
莫蓮身著高貴紫裙,看著池心的魚群笑靨如花。
這時胭脂從外小跑過來在莫蓮身前躬身道:“少夫人,蘇玄衣來了。”
剛聽完這話,莫蓮瞬間收起笑意,將手中的魚食往身旁一遞,身邊的小丫鬟急忙接住,另一名丫鬟搬來椅子。
莫蓮坐下后面色自得的理了理衣裳,將雙手重疊輕放膝上一昂頭道:“讓她進來吧。”
“是。”
胭脂走出長廊去,不多一會兒便領來蘇玄衣,二人低頭急急走來,胭脂往莫蓮身后一站,蘇玄衣則跪在身前。
“奴婢蘇玄衣拜見二少夫人,”蘇玄衣拜首。
莫蓮半抬著眼看著她接過茶盞輕酌了一口:“南斯君那邊說好了?”
“是。”
“他可愿?”
蘇玄衣雙手撐地埋頭答道:“君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奴婢剛說明事情原委,君少便答應了。”
莫蓮輕呵一聲道:“他就沒多說什么?”
“沒有。”
莫蓮呵呵笑開了:“本少夫人還以為那南斯君有多么在乎你呢,現在瞧來,也不過如此。”
剛才南斯君答應得那么干脆,自己雖一直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他的口氣中就能聽出他有多么毫不猶豫,想來莫蓮這番話,倒也不無道理。
只是....為何自己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一般,連呼吸都有些費力。
蘇玄衣咬了咬牙回道:“奴婢是下人,同高高在上的君少有著千里之差,君少怎會在乎奴婢?”
莫蓮起身緩緩踱步到蘇玄衣身前,伸出纖纖玉指捏起蘇玄衣的下巴,她仔細瞧了瞧,卻發現那日她用指甲掐進蘇玄衣下巴的那個傷口已經留了疤,疤痕彎彎像個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