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知了歡鳴。
與這好天氣截然不同的是,這滿院子的流淌滴答的血水。
李程洵石頭后面靠了靠,旁邊的守衛(wèi)立刻警覺道,“別動!若是耍花樣,直接將你給宰了!”
李程洵無奈的跳了一下眉,望著遠處站在端王身邊的王府管家,突然大聲地頻頻嘆息。
端王正說著話,李程洵這嘆息神屢屢將他打斷,忍耐到了極限,端王拔開石桌上的寶劍,就沖著李程洵砍了過去。
“王爺若是殺了我,怕是就真的被蒙在鼓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李程洵快速的將話說完,只見那利劍就停留在離頭一寸的地方。
“大膽狂徒!還想迷惑王爺,來人快把他殺了!”旁邊的管家叫囂道。
端王卻是皺了眉頭,一腳踹開了管家,斥責一句,“聒噪!”
然后端王寶劍向下,架在了李程洵的脖子上。
“說吧,本王倒是想見識見識,這姜階的兒子到底是不是如傳聞的一般不堪重用,草包一個。”
旁邊一同被綁著的鄔月冷笑一聲,明顯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神色,臉上雖然還是那副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表情,眼神里卻是包含著絲絲玩味。
“咳咳~”李程洵自動忽略掉旁邊鄔月的神態(tài),專心地同端王講到,“王爺這謠言可不可信我不知道,這人重來都是吃一塹長一智,若是我真的夜闖過梁國公主的臥榻,那身上到底十幾刀子怕是也讓我長了記性。怎么還會繼續(xù)干出這樣竊玉偷香的不止之事?”
旁邊揉著腰桿的管家立刻插嘴道,“狗改不了吃屎才對!”
端王朝著管家瞪了一眼,銅鈴大的眼睛甚是嚇人。
“再說了。這端王府的名號,在下就是再孤陋寡聞也曾聽聞。怎么會自己找死,闖了進來,再說了這外面的守衛(wèi)難道就絲毫沒有察覺?這不合乎情理啊?再說了,這外面不是說我心系公主,就是挨了刀子也是如此,我怎么又會對郡主起了歹意呢?”李程洵繼續(xù)道。
“我們郡主美麗動人,世子你臨時起了歹意也未可可可可知~”管家畏畏縮縮地看著這突然轉(zhuǎn)頭的王爺,“小的的~”
“說的好!”五大三粗的端王走過去重重地拍了好幾下,差點沒把管家給派代地下去。
李程洵看著這樣一個王爺,心中的的疑惑頓然疏朗。
“郡主美麗動人否,在下不知,不過王妃倒是真乃絕色!”
李程洵這話一出,端王手中的劍不僅再次落在肩膀上,李程洵的脖子處也被劃破口子滲出鮮血。
原本看戲的鄔月,眉毛一蹙,手上便暗暗使勁,若不是李程洵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就能帶著李程洵逃出去。
“王爺這般緊張王妃,可惜呀,流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王妃卻不一定這般想。”李程洵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有帶著幾分同情。
“你!”
劍再刺深一點,李程洵見此,更是說道,“王爺雖然可能是瞧不上在下這一公候之子,但是我再怎么也是太后侄子,未來的衛(wèi)國公,王爺你怕也知道無論你有怎么的說辭,我也不是您能說斬就能斬的。要不然,你若是真的沒有顧忌,在我說出身份這么久了,為什么王爺也只是嚇唬我,而并沒有動手。”
“你信不信,本王現(xiàn)在就斬了你!”端王憤怒的說道。
李程洵點點頭,“王爺還真的可以一時泄憤而殺了我,但那時高興的恐怕不是王爺,而是王妃吧?”
“你什么意思?”端王的劍放了下來,直接對準心口,“事到如今你還要離間本王與王妃的感情!”
“王爺捫心質(zhì)問,您與王妃的感情真的好嗎?就如傳言的一樣,如膠似漆?”
李程洵看著指著自己的劍慢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