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洵轉(zhuǎn)身出了府,西池跟在身后。
外面的車夫問道,“世子,咱們?nèi)ツ膬海俊?
“濟世堂。”
到了濟世堂,外面站了不少求醫(yī)問藥百姓,“平日里都這么多人?”
李程洵問道店里出來接待的學(xué)徒,那學(xué)徒搖搖頭,“往日人多時也沒見這樣,只是今日的幾位坐堂大夫都被同時請了去,這店內(nèi)就留下一位徐大夫,這才排起了這么長的隊伍。”
“都被人請走了?這帝都怎么多人生病?”李程洵疑惑道。
見那學(xué)徒欲言又止的模樣,李程洵使了個眼神,旁邊的西池立刻塞了一個銀裸子上去。
那學(xué)徒有些羞澀,“其實也沒什么不可以說的,是端王府的人將堂里所有的大夫都請了去,若不是這徐大夫有腿疾不方便,醫(yī)術(shù)也稍遜李大夫幾位怕是也得被請過去。”
“都請走呢?”
那學(xué)徒點頭,“不光是咱們家的,其他幾位藥房的也都請去了大半,我也是問過幾位來訪的病者才知曉。”
李程洵點頭,又讓西池給了銀裸子。出了濟世堂,李程洵上了馬車便吩咐西池去問問街上其他幾個大藥房,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答案。
“公子,看樣子這好的大夫都被端王府給請了去,咱們要不拿了名帖去宮里問問吧,小姐那里怕也是拖不得。”西池建議道。
李程洵點頭,收回思緒,給姜司看診的事才更為重要。
晚些,李程洵將帶回來的太醫(yī)請回了府中讓西池領(lǐng)了過去,自己卻回了山風(fēng)居。
青璃見著自家大仙,愁思纏繞眉間,不禁關(guān)心道,“公子,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
李程洵沒有回應(yīng),只是讓青璃去把三目請過來。
待屋子里只剩下一人,李程洵挽起衣袖,看著肩膀處的腐爛越發(fā)加劇,看樣子這是有什么鄴報加到了自己身上,看來這件事必須處理。
不過,端王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很快外面?zhèn)鱽砹饲嗔Ш腿康哪_步聲,李程洵將袖子放下去。
“世子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三目一來便開門見山道。
李程洵對著青璃道,“在門口看著,別讓其他人靠近。”
“好的,公子。”青璃退了出去。
坐在首位的李程洵對著三目道,“今日這街頭巷尾傳唱之事,你可有耳聞?”
“哦,世子爺說的可是這壽安郡主一時,聽過啊,就是什么夜半驚魂,被鬼撓了……”三目突然頓住看了一眼李程洵的表情,然后猜測到,“這件事不會是世子你所謂吧?”
李程洵點點頭,淡然的拿過了茶盞,呷了一口清茶。
“那糟了,糟了……”
三目從位子上蹭起來,氣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到處亂轉(zhuǎn)。
“這可如何是好,那個端王可是出了名的眥睚必報,心狠手辣,當(dāng)初若不是先帝爺眼疾手快事出雷霆手段讓把廢太子一黨攪亂的帝都局勢鎮(zhèn)壓,說不定這位王爺就登基稱帝了。”
對于端王,李程洵也是從那本手冊的只言片語中得知。因為傳抄的緣故,對于端王倒是說的極為隱晦。就像剛才三目所說,李程洵就從未從何處得知。
如今這么一聽,李程洵便知道為何表哥再三攔住自己不要沖動。
原來竟然是這般棘手的人物。
“他是先帝胞兄?”李程洵問道。
三目搖搖頭,“是堂兄弟,卻實在掌握著宗室過半的人脈和財富,在整個帝都建康那是說句話都要震三下的人物。”
“當(dāng)真如此厲害?”
三目一本正經(jīng)十分的嚴肅地搖頭道,“有過之而無不及才對。”
李程洵扭著自己手腕,緩解著胳膊的疼痛,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