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們北戎的王,又不是我們大陳的,你管天管地怕是也管不到我吧。”
“你!”那人顯然氣急,但很快意識到什么,立刻笑出了聲,“沒想到呀沒想到,堂堂的威震西北的冠軍侯死到臨頭了也像常人一般,想盡法子拖延時間。”
“不過您不用再拖延了,這后面找您的人再快,那也沒我手上的這根毒針來的快!只要刺破一點,見血封喉,就算是有現成的解藥,這還沒來得及喂進嘴里,怕是都一命嗚呼了。”
“哦?是嘛,那真是想試一試,不過你們王要是知道你殺了我,讓他錯失了掙脫攝政王束縛的絕佳機會,怕是要氣上個三五載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子上的意思,你細品~”
“把話說清楚,信不信我立刻結果了你!”
“別慌別慌,若是真的結果了我,你要如何說。”
“別磨蹭,就算是等到的救兵,大不了魚死網破,段也不會讓你還活著。”
“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快說!”那人看了一下巷子那頭,見沒有追兵過來,這才放心,繼續逼問道。
“耶魯喀孜丹如今有兩敵,一是一直在邊境上有摩擦的陳國,當然你想說我也行,反正我死了,大陳定然有人接替我的位子,與你們接著斗。”
“那些個軟腳蝦都不成氣候,哪里比得了手狠手辣的冠軍侯呀!”那人咬牙切齒道。
“多謝夸獎。”
“別瓶!”
“除了大陳,耶魯喀孜丹最大的敵人便是攝政王耶魯迦葉。不不不,應該說,耶魯迦葉才是耶魯喀孜丹最大的敵人。”
“笑話!攝政王殿下忠于主子,莫要挑撥離間。”
“是不是挑撥離間,動腦袋想想便知。如今你們的王依然成年,可是耶魯迦葉絲毫沒有跡象還政不說,還是意圖破壞你們王的婚事。”
“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那人呵斥問道。
“你不知道嗎?哦,對羅,你在這大陳也不知道潛伏了多久,恐怕卻是不知道這件事。你們王的王妃怕是要嫁給別人了,不過一個女人倒是沒什么,只是這青葉家族的支持怕是要到了攝政王手里了。”
“若是你殺了我,很好,幾年來大陳可能都不會與你們交戰,那邊更沒有軍隊鉗制你們攝政王的兵力,想必圍宮逼政也不再話下。”
“你莫要框我!”
“怎么回事騙你,這件事怕是云州城早就傳遍了,不日這長安也要得到消息。而且這次你們王的任務怕也只是找我合作而不是殺我吧?”
李忻直視面前這位只看見下巴的男子,“你若是殺了我,你的王才是真的危險了。反而若是你放了我,雖然你們沒有得到絲毫的好處沒有達到想要的目的,但是起碼不會讓你們的王失了皇位。”
“冠軍侯看得如此透徹想必也猜到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
李忻看向那個男子,“你是在考本侯?”
“想知道侯爺的誠意。”
李忻原本的笑容驟然一變,“我是不會和仇人合作的。”
“不是合作,而是可取所需。”
“哦?”
那人看到李忻態度轉變,便松開了那只拿著毒針逼近的手,基于最大談判的態度。
“侯爺對付攝政王,我們幫侯爺,侯爺也幫我們。”
李忻嘴角微微勾勒,“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放假消息,損失我們大陳的兵力。”
“這點還請侯爺放心,我們北戎人最是講究信譽,不像你們大陳人。”
“……”
達成協議之后,李忻自然將人“放走”。
靠在墻邊李忻待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