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走到屋內一看,果不其然,整個個房間的燭光全部點燃,而且那些燭光還夾了法術,照得人腦袋直昏。
“你們這樣還下得了棋嗎?”本來兩人便是盤腿坐在塌上,剛說完其中一位便往后一趟,“我就說不下棋,是他非逼著老夫下的。老夫就是想曬個太陽而已,有這么難嗎?”
“太陽?”青璃看著滿屋子的晃眼的燈光,突然明白了這到底是做什么的。不過她可沒什么辦法,“做了些點心,你們嘗嘗。”
謝老爺子一聽到點心,立刻從踏上撐起來,那縷白胡子興奮的翹來翹去。
“好吃,好吃,青璃你的手藝越發好了。”
青璃操著手,“那是。”
然后看向那咬了一口便沒有下文的顧城勿,“顧相,這難道不合你口味?”
“太甜了,不喜歡。”
謝幕云撞了一下顧城勿的胳膊,“毗斯毗斯,給個面子。”
青璃拿起一口嘗了一下,皺起了眉頭,伸出舌頭,“果然是太甜了。”然后又想到外面的李程洵,“不行,公子那里還有一盤!”
青璃趕緊過去將李程洵旁邊擱著的那一盤拿走,卻發現里面原本擺著十塊左右的糕點如今只剩下不到兩三塊,那么甜~青璃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公子你喜歡這個味道?”青璃問道。
李程洵搖頭,“沒什么味道,下次多放點糖,還有,三目回來沒有,再不回來我們幾個就先吃吧,不等他了。”
“原來是餓了。”青璃嘀咕道,不過那么甜,公子怎么一點感覺也沒有。
李程洵長大嘴巴,將舌頭伸出來。
看著顧城勿的眉毛擰到一塊兒,李程洵問道,“可是很嚴重?”
顧城勿點頭,“很嚴重,嚴重到我竟然看不出一點不對勁兒的地方。”
旁邊的青璃擔心極了,“那咋辦?公子沒有味覺,以后還怎么吃我做的糕點。”
顧城勿收拾手中的藥箱,“吃什么到不重要,就怕你這是隱疾,不光是這舌頭的問題而已。”
李程洵一聽,心中便有了猜想。
然后道,“顧相且慢,麻煩再幫我看看胳膊。”
“胳膊?”顧城勿手搭在藥箱上,在看到李程洵挽起衣袖下那纖細乳白的胳膊時先是一愣,然后手一揮,那原本光滑的胳膊便向被什么利刃硬生生割成了塊狀,有些地方皮膚早已潰爛的不成樣子,只剩下骨肉。
青璃差點忍不住尖叫,旁邊的謝公突然覺得嘴里的糕點沒有那般美味了。
“他這是什么癥狀?”謝幕云問道細心觀察傷勢的顧城勿。
半響后,顧城勿看著李程洵,“公子怕是知道自己得病的原因。”
“知道?”謝幕云何青璃看向李程洵,只見李程洵點頭。
“知道,觸犯了天道。”李程洵將衣袖放下,緩緩而道。
在座的除了知道病灶的顧城勿,都生生的被李程洵這輕描淡寫的語氣給氣得撅了過去。
“公子,那可是天道呀,您怎么能惹了它?”青璃急的團團轉。
而謝幕云卻是審視李程洵,“莫非你是個罪大惡極的魔頭?”
李程洵眼睛微瞇,看向謝幕云,鄭重道,“若是如你所說,剛才就沖你這句話,我就可以了結了你。”
謝幕云嚇著躲到了顧城勿身后。
顧城勿拍開那揉皺他衣衫的手,對謝幕云道,“你少說一句會死嗎?”
李程洵看著這兩人相處的模式,吃味道,“本來我是想用謝先生來關注你這個脫韁野馬,沒曾想倒是你護住他。”
“誰叫他連做鬼都是個初出茅廬的,我一個千年的魂從不欺負弱小。”
李程洵拍拍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