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嵐懷疑這妹妹是不是聽多了那些在牢中遭敵人毒手的段子,如今這也太緊張了點(diǎn)吧。
回到姜嵐的又是一瞪。
“我這不是心疼你嘛,家中還有一大堆事要你操勞。”
“哥哥若真是心疼我,就早些出來。”
“嗯。”姜嵐趕緊吞下口中的那塊雞肉,連忙回答。
“還有薛外祖母的壽宴在即,要是知道你出了這檔子,可不得氣出好歹來。”姜府子嗣單薄,姜嵐自小與堂妹姜司關(guān)系親厚。
英國公府薛家人自然也是愛屋及烏,對于這個(gè)出落得水靈的表姑娘亦是疼愛,比起正兒八經(jīng)的的表小姐也不帶差的。
一聽到薛家,姜嵐不禁泛起了頭疼。
“這消息傳到薛府呢?”
姜司聞此,眼神犀利起來,“怎么?哥哥難道還想瞞住家里人?”
“……我沒有。”
姜司一副不聽人皆是的高冷模樣,姜嵐自己也解釋不下去。
一切來的太巧太快,自己現(xiàn)在還懵著呢。
“大表哥宮里的差事抽不開身,二表哥一聽消息就往府里跑,剛好與我同路,此時(shí)正在府衙和秦大人‘談心’了。”
姜嵐一聽就知道薛明睿施壓去了,不過這件事確實(shí)蹊蹺的緊。
先說那個(gè)薛大富的身契明明好端端放在自己那里,怎么就被拿了出來,還讓薛大富脫去了奴籍。
這都不是最主要的,自己明明就沒有下死手,怎么薛大富一回到家中就離奇死亡了?還剛好遇到秦樞,要不要怎么巧?
“他等下要來?”姜嵐顫顫巍巍地問。
“怎么?哥哥還懼怕二表哥不成?”
姜嵐捂著胸口,今個(gè)兒那謫仙般高冷的妹妹就跟打開了話匣子似的,不要錢地說著話,句句還往人心窩子里捅。
那二表哥雖然是個(gè)愛好古玩風(fēng)流不羈的人物,可是骨子里的正派到了何時(shí)也明滅不掉。就到春意居出了一會就被他嘮叨了好幾次。
上次幫“大堂哥”請裴玖一事雖是沒用上,也到賭場轉(zhuǎn)了一圈。事后不知怎的被他知道,跑下永安伯夫人的事就耳提面命的在書房訓(xùn)斥了大半個(gè)時(shí)辰。
要不是因?yàn)槊鞲鐑耗莻€(gè)機(jī)靈鬼向他請教問題,他能從下午訓(xùn)到深夜去。
“算了不說他了,交代你一件事。”
姜司面色更冷了幾分,放下手中的東西,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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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京兆府后衙。
秦樞冒著冷汗,端起面前的清茶壓壓驚。
對面的薛二公子也太可怕了,前幾日那劉恒和永安伯爵府公子的事,也沒見他言此如此犀利,咄咄逼人,今日這是撞了邪了不成?
“薛二公子,姜世子這事真的不是下官刁難,這物證人證具在,下官也不好徇私。”
薛二公子氣勢全開,秦樞秦大人只得俯首做小、以退為進(jìn)。
“秦大人所說的那些個(gè)證據(jù),在下來前也曾看過,不足一提。”
“……”
“秦大人不覺得奇怪,那么巧合那薛大富就在出事前幾天恢復(fù)了自由身?我表弟剛打完他就一命嗚呼?他的小廝不先去請郎中第一時(shí)間先把路上的大人給截下?大人您難道不覺得巧合嗎?”
“這……”
“我表弟堂堂的國公府世子,先帝爺親封,姑母是當(dāng)今太后,圣上的表哥,寧遠(yuǎn)公主的未婚夫婿,你瞅瞅,哪一個(gè)身份值得他去設(shè)計(jì)一個(gè)欺上瞞下,媚上欺主的狗奴才?”
“……”
“退一萬步說,薛大富那樣的人死不足惜,欺男霸女,這些年不知?dú)埡α硕嗌倭技覌D女,就是廟里的尼姑也不放過……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不去為百姓做事,我表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