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嵐踏馬將姜若明送回了山風居,這是姜嵐自己提筆寫了個這么不雅不俗的名字。很符合自己名字不是?
將姜若明交給了伺候的嬤嬤,專門叮囑幾句,讓他不要熬夜。
然后轉身就把還在廚房偷吃的閔哲喊了出來。
閔哲擦擦嘴,“爺,什么事?還沒吃完了。”
姜嵐看著他嘴上的油漬,納悶:怎么這個小子到哪里都吃得開?這才幾日,就哄得自己院子里那位神神叨叨頗有心思的廚娘可勁兒給這小子做吃的。
瑪德,她敢說自己吃的他那樣不是吃個過癮。
姜嵐拿著扇子就是一記,符箓的道法早就失效,就如今這個身子骨再怎么使勁怕也是大步傷。
“出息,跟爺出去吃好的!”
說到吃的,那家伙眼睛跟打了蠟一樣,夜里都發著光亮。
等到了漪瀾殿,看著里面的鶯歌燕舞,閔哲身下一涼。
“爺,這地方不是小的該來的地兒。”
姜嵐板著臉,“你這意思,這是爺該來的地兒?”
閔哲趕緊俯身道歉,“不不,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清者自清,怕甚!”
姜嵐蔑視地看向那個低頭兩腿發軟的家伙,用扇子杵著他,小聲道:“這里面有些彎彎道道,你給爺講講。”
見他有臨陣脫逃的心思,那扇子使上了巧勁兒,就是沒多大力氣,也要人痛不欲生,汗流浹背。
“敢溜,爺就敢把你扔給一群男人,信不信?”
閔哲麻溜的求饒,“不敢,不敢。”
姜嵐收了小金扇,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這別具一格的漪瀾殿。
別說,這比起之前去的妓館歌坊,這里確實是高雅許多,這對,這年頭能晚上男子都也都是世家大族,那花樣,嘖嘖~
閔哲跟在姜嵐身后,渾身上下冒著冷汗,心底一直揪著,背后濕了一片。
這里面雕梁畫壁,每個隔間、廂房都各有各的特色,可是再怎么的富麗堂皇,都遮不住那奢華下的骯臟勾當。
因為哥哥緣故,閔哲極其的厭惡這些好男色之徒。
不過對于陷入深淵的男子,他還是不能報以同情。
是個男子,就不應該收到這樣的侮辱!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姜嵐不知道跟在她身后人所想所思,只是在驚嘆凡間這花花腸子,果真妙極了。
看看臺中央獨舞的男子,身段舞姿比天宮的仙娥不知道好了多少。
一舞畢,樓上樓下不少的人扔銀子叫好,靡音之聲不絕于耳。
姜嵐也覺得這男子跳得好,可是她沒什么銀子,等下還要付賬了,還不知道這里的花銷幾何,銀子還是不動為好。
可是任性慣了的她,不允許自己白看!
怎么辦,姜嵐左看右看,看到了閔哲束發的木簪。
“這個不值錢,爺……”閔哲趕緊保護好,死死捂住。
姜嵐翻了個白眼,將頭上的發髻固定好,慢慢走向臺中央,一邊走一邊摘下發簪。
這時候眾人的打賞都已過了勁頭,場面一度安靜,大家都看著樓下那個瘦瘦弱弱地貴公子。敬重地摘下發簪,雙手放到了臺子邊緣。
姜嵐沒想到那位已經準備下臺的公子轉身過來看著自己,很是一愣。
該怎么形容這個男子呢,盈盈水眸,宛若稚子般單純的眼睛,如嗔如癡……總而言之,是個美麗的孩子。
在外人眼中的尤物,再兩千多萬歲的姜嵐眼中,還是孩子呀!
“公子之舞當得此禮!”
樛(jiu)木看著臺下那個滿是欣賞毫無旖旎的眸子,半天才緩過神來福過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