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城防司沒過多久,李忻便覺得心口止疼,沒辦法只好打道回府。
“傾月你看看,咱們是不是走錯了,這是咱們府嗎?這么外面這么多的人?”李忻掀開車簾看到,傾月聞言也支了一個頭出來,“是呀,主子這就是咱們府上。”
傾月腦袋發暈,有一種不好的想法,立刻言道,“主子,怎么這么多人。要不讓他們先停下,離遠些不要驚動。奴婢去打探一下,咱們再過去。”
雖然這法子有些慫,不過,也別無他法,只能這樣,李忻便點了點頭,讓傾月先去打探消息。
有顧忌傾月安全,便安排了一護衛跟著。
沒過多久傾月便回到馬車上,“主子,沒事,就是幾位大人前來拜訪,看樣子像是送禮的,都是些補品什么的。”
傾月言畢看向自家主子,“怎么大冷的天,這要是讓大人們一直在外面這么等著,怕是要生病。”
李忻卻是皺眉,“照理說,咱們門房收不收這禮物,都不會拒之門外,怎么今日如此奇怪?傾月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傾月點頭,“期初奴婢也是覺得奇怪,這么大冷的天,咱們門房可沒謝家那么蠻橫。”
李忻嗔怪了一眼。
傾月吐吐舌頭,“本來就是嘛。”
李忻無奈,方正四下無人也就算了,讓傾月繼續道。
“說是這幾位大人執意不進去,想放下東西就走,但是門房也不敢收呀,就這樣僵持了。不過咱們門房那幾個小廝頗為懂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祥叔吩咐的,不光奉上了茶盞,還給每位大人送上了暖手的手爐,如何也凍不著大人。”
李忻在看了一眼,這紅壓壓的一片,官職都不低呀。
“這今日早朝應該將降罪我的文書發了才是,怎的這些大人反而跑到了我的府上,這不是‘頂風作案’嗎?”又瞧著官職像是不低,這也不是初出茅廬的青澀小子,不至于這么不懂事吧。
“奴婢稍微仔細瞧了幾眼,東西也都不是很貴重,多數都是藥材,不過也不下幾千兩。”
“幾千兩?都是這樣嗎?”李忻腦中閃過一個想法,抓住問道。
傾月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點頭,“都是如此,都是幾千兩而已,不對。”
李忻長舒一口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走吧,去迎迎幾位大人。”
——
正堂,李忻看著下首兩邊坐的幾位大人,忍不住在心中輕笑一聲。
呵,倒是可以,這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兵部道都是齊了,雖然不是什么尚書侍郎的一二把手,但是也官職不小,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搞了一個小朝廷了。
“各位大人、相公前來所為何事?”坐了半響,這些長輩的還就是不開口。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時候去了。這些人在此處坐的越久,這朝堂的動靜怕是越大。
不得已,李忻將目光打到這里面年紀最小的一位公子。雖是年紀最小,但看樣子也年長自己幾歲。
晏子期昨個臨危受命就覺得自己很委屈、很無辜了,本來想站起來反抗父親大人的決定,可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好過來給自己小弟收拾爛攤子。
本來灰頭土臉的他慢慢悠悠地蕩到冠軍侯大門的時候,差點沒被門口的景象給嚇暈過去。
這門口站的不都是父親大人的同僚嘛,平日里都是叔叔伯伯的人。居然都被攔在李忻府門外,晏子期頓時覺得氣不過去。
他本就與謝毓交好,知道這李忻砸了謝家的大門,還把匾額給弄了下來,說是奇恥大辱也不為過。
他本來救年輕氣盛,正要言語幾句,就被出來的小廝給塞了一個手爐。低頭一看還頗為精致,比起自己家里的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