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餛飩收攤了,看著一動不動的老李,笑到“你老兒,莫不是困著了?”
這是李老漢才發出聲來,“沒有,我就覺得剛才那人不對勁!”
餛飩老板更是笑罵道:“你莫不是黃段子聽多了?見人就覺得不對勁!”
李老漢也不生氣,依舊想著剛才那人。
這時,幾位巡邏的軍爺來了,手上拿著榜文,領頭的正是那張達。“買餛飩的你可見過畫中此人?若是見過速速說來,若是有半句隱瞞,爺要你好看。”張達本就膀大腰圓,臉上更是橫肉橫生,一發起怒來,甭說小孩,連大人有時也被嚇得不輕。更別說加上他手上明晃晃的尖刀了。
連忙瞧那榜文,沒看還好,一看,餛飩老板給下個不輕。“這人――”老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竟一句話也說不出。
張達氣個不行,嘴角連罵著,“孬種,一副畫給下成這樣!”便轉向老李那處,老李也被嚇得不輕。這倒不是畫上的人恐怖至極,而是這人他們剛見過!只不過,這畫上的人穿著華服錦衣,面容整潔,美的驚天動地,城中貴公子也是比不上分毫。而剛才那人,除了長得像,整個人面色無光,應該說是慘白,失血過多后的那種慘白。與畫中人比起來,整個人看上去跟行走的活僵尸,無甚區別。
張達能當上如今的位子,自是有著一番計較。這幅圖前些個人見了莫不是垂涎三尺,驚為天人,連自己留戀花叢的情場老手,也沒見過如此絕代美人,超出了性別的美麗。可這兩人的表現也太反常了。常言道:“反常必有妖!”
就這樣,張達帶著兄弟們向著城西的龍王廟沖去。
龍王廟因為長時間無人問津,早已是破敗不堪,雜草橫生。張達和幾個兵士躲在灌木叢里,商量對策。“達哥,聽說那人很是厲害!我們還是告訴總督府讓他們來吧!”
張達立刻一掌下去,“你懂個屁,這次我們要是抓住了此人,那我們的下半生,別說是怡紅院的翠翠露露,就是花魁我們也能嘗嘗鮮。”
這句話,一下子將這一群老少爺們激得夠嗆,血脈噴張啊!
廟中慕成溪早已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醒來,不過是幾個小嘍啰,好不在意。
不過皇子如今受到了嚴重驚嚇,看來是不宜見紅。所以等他們闖進來時,廟中只剩下一個新碗。
翌日,城中早已是戒備森嚴,慕成溪頂著呼呼大作的狂風,推著木板車緩緩前行。
今日的衣服比昨日更臟了,還有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板車上躺著具尸體,蓋著白布。遠遠的,就聞到一股尸臭的味道,周圍的人都遠遠的避開。
到城門口時,守城的官員盡管避之不及,但還是推搡出一個士兵過來檢察。
“你,停下!”
慕成溪停下板車,挽起袖子,點頭哈腰的從身上掏出幾枚銅錢,想要遞過去。那個士兵看見慕三手上的膿包,外面泛著惡心的黃色的液體“走開點”,捏著鼻子,又指了指板上腐臭的尸體,“這是誰?”
慕三笑嘻嘻的低著頭,“回軍爺,這是趙府的一個下人,說是得了惡疾,這不讓小的拉走嘛!”
一聽說得了惡疾,幾個當兵的立刻躲得遠遠,立刻放行。可是,正要出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慕三心里一突。
“宇文雪穎”
這雙眼里的柔情我是多么的熟悉,阿譽每次送飯就是這樣坐在我旁邊,看著我吃。也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不過,現在我是明了,這將軍怕是個癡情種啊!改明我得幫幫這對。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還得先出了這個牢籠。
懷中的宇文琋不停的、想方設法掙扎,我一把卸了他的胳膊,只聽“咔嚓”一聲,宇文琋咬牙悶哼。
“慕成溪,你再動一下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