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整個大盛軍伍中留種子了?
還真說不定!
戰場上活命,這是比日常更讓人銘記的。
玄成還是看到了。
“凌風,爾等摘錄,編撰成冊,送刺史府過目,務必能讓刺史府滿意。原稿為公明殿絕密,除徐義子孫不得擅自處置。”
“另外,原本集中授課由爾等主持廢除,所有講述均有義哥兒來做。義哥兒,此事莫言推脫!”
為人師呀,徐義不是沒想過……可我才十二歲。
一個小屁孩,站在講臺上,用正處于變聲期的公鴨嗓子,給一群大老爺們兒講課……想想,再想想,那場面太迷人,不過,應該蠻有成就的。
“義哥兒,受你教授,得你傳承,便有了你傳人的名頭,哪怕是身死,這一點也無法改變。”
徐義明白玄成所說的,他不是在猶豫,而是想像那場面的迷人程度而心馳神往。
“清叔,殿里有沒有黑漆?”
現在徐清已經是徐義長隨的角色,也是將來徐義府上的管家……想的挺遠的,不過倒也不是好高騖遠,有基礎。
“有。修繕禪房有用,殿里有儲備。”
有就行了,徐義看過了,公明殿里沒黑板,他也不知道這大盛朝的私塾里有沒有黑板。
不過,有需要,就要做出來。
這不是什么藝道,徐義沒有舍不得。
一塊大黑板,整塊的木板……這玩意兒徐義挺心疼,這么完整的木板呀……這要是做棺材,那可不是號稱的獨板獨底,是真正的獨板獨底,得好多錢了。
當初他爹,還有他娘…~好吧,是被凌風子帶著公明殿的人埋了。
黑板有徐義差不多高,用石膏塊當做粉筆,時間緊,任務重,來不及賣弄制作粉筆了。
其實,徐義是不知道怎么做。這就留給公明殿了。
公明殿里最大的禪房,就是平時講經的地方,這時候地上坐了十人,翹首等著授課的老師……
在徐義進門,然后站在黑板前,看著還沒黑板高的那一刻,整個禪房轟了,就是亂哄哄的。
“小屁孩兒給咱們講什么?見過血沒有?毛還沒長齊吧?”
“砰……噗……”
課堂哄笑,徐義是有準備的,可沒想過那姓申的校尉,居然出腳了。
一腳就將嘴損的那位踢飛了。跟曾經的他一樣,飛出去就噗出一口血……
徐義極度懷疑,這姓申的不是給他站勢,而是覺得自己受的過,別人也該受一下。
“誰敢對徐小先生不敬,先過了我申屠這一關!”
“我也是!”
“先過了我這關!”
嘩啦啦站出十幾個,嗯,都是長史府和刺史府的。
感人啊,徐義差點就感動了,就跟被人欺負家里有哥哥一樣。
“那個……受傷了吧?送回去吧,別耽誤你看病。”
徐義擺擺手,跟趕走蒼蠅一樣。
本來自己就是個屁孩,若不能狠點心壓壓場子,別說以后被人記掛了,就是這課都不好進行下去。
所以,不能在意誰失去了這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