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先復位,然后用木板固定,在確保不錯位的情況下再手術······
胸腹部傷患,只要不是致命的直接射中心肝肺,徐義都嘗試著開胸、開腹······
三天,源源不斷的傷員送來,徐義就一刻沒停的待在手術臺上。
從第二天開始,所有的清創包和探查包,幾乎都是在剛剛出了蒸籠,就那樣發著燙就用上了。
必須清洗干凈,必須蒸過以后再用,這是徐義唯一堅持防止交叉感染的原則了。
一直處于一種不正常的興奮狀態,都無數次了,徐清幾乎快跪下了,要讓徐義去休息。
“沒事,還能扛得住。”
笑是笑了,就是有點苦澀。
到了這程度,徐義都不知道這是在鍛煉自己的技術,還是丟不開一個醫生的職責。
也或是他本身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懷著向醫學獻生的純粹的醫生。
就那樣機械的做手術,盡最大能力去挽救每一個重傷員。
說真的,這時候他似乎能體味偉大的白求恩先生的做法。
“長史,去看看我家主人吧······再這樣下去,傷員都活了,我家主就沒了!”
徐清實在勸不了徐義,不得已,直接跑來找崔珪了。
“怎么了?”
“我家···我家主三天沒出營房門,沒離開手術臺。餓了嚼牛肉干,渴了喝糖鹽水。”
“三天來,連拉屎都那樣站著,沒有更換過······”
徐清不是說出來的話感動自己的,是真的感動了,哭的像個孩子。
崔珪沒含糊,一點都沒有,只不過來傷兵營之前,他找到了李煒。
徐義做了很多,李煒不知道,整個帥帳都不知道。
崔珪不管其他,他需要讓整個隴右節度使,都知道徐義所做的。
李煒和崔珪是直接闖進傷兵營的主營房的······反正所謂的無菌也就是想想。
當他們看到徐義······
“義哥兒,你這是······”
這還是徐義嗎?原本有點嬰兒肥的臉頰,完全凹進去了,眼睛血紅,整個臉色干癟,跟那些災民······
“節帥,長史,幸不辱命,應該都能活。”
徐義咧著嘴,努力的在笑,可他的笑都感覺力量不夠。
這一位腹部箭矢受傷的,剛剛處理完,剛剛完成縫合皮膚。
徐義也感覺自己要力竭了。
就在徐義說完這多半句話,實在忍不住了。
他不想在李煒和崔珪面前丟臉,可身體真的扛不住了。
就那樣軟軟的躺下了,屎尿就在褲子里,三天沒換過,就那樣摔倒在屎尿堆里。
徐清“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忍不住,也不想忍。
這是造什么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