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一路無話,有話也是廢話,頂多了有些夸獎徐義詩文的話。
做個文抄公被人夸其實很丟人的,就不說了。
李煒是準備先去朔方做一下交接,然后就會去長安了。
徐義也想去,長安啊,心心念念很久了,從知道這個時代開始,就想長安了。
那是號稱當世第一大城。
學中醫的,多少都對傳統文化有些情結,徐義也不例外。原來看過的那些古城,終歸比不上原滋原味。
就是秦州城讓徐義很失望,規模小不說,那土不拉幾的城墻也讓人失望。
總想著長安會不一樣吧。
“信安王也是麻煩纏身呀!”
李煒剛離開,崔珪就來了這么一句。挺不夠朋友的,背后說人壞話。
“崔叔,信安王怎么了?”
徐義也喜歡聽八卦,特別是他們這種朝夕相處,相當了解和熟悉的爆料。
“被彈劾了。不過還好,提前知曉了,也能做出對應。”
彈劾呀,這個徐義知道,就是舉報,實名舉報,還不用擔心舉報是不是符實。
“宇文融也算是世家了,心胸狹窄了點······”
這句不是八卦,是感慨。
“信安王······”
“不必擔心,信安王已經托人帶信給高將軍和玉真公主了,這一次宇文融怕是偷雞不成了。”
“哦,你不知道高將軍和玉真公主吧?高將軍是高力士,圣人寵信無比,做人還算公正。”
“玉真公主乃是圣人親妹,不曾出嫁,倒是出家了。”
對頭,這才是八卦。那些勾心斗角先別說,說說這些八卦唄。
徐義小眼睛瞪的溜圓,還等著崔珪繼續。
聽說盛朝公主都很灑脫的,也可以說是傻脫,就是不知道這玉真公主······
“高力士原本為嶺南冼氏,早年入宮,深得圣人寵信······玉真公主倒是對方士和文士感興趣,也有頻繁結交之為。”
“不管是王維王摩詰,還是李白李太白,倒均與玉真公主有過往來。”
果然,嘿嘿,繼續說,我就喜歡聽這些。詩仙和詩佛呀,看來這玉真公主挺挑的。
有檔次,層次就是不一樣,不是那種葷素不禁的······呃,徐義,你太骯臟了。
人家就是純潔的筆友,文友。
“你小子那離別的詩文,加上又有道家的身份,或許也能被玉真公主賞識。”
徐義分不清崔珪這是玩笑還是真話,不是有意拉攏我跟你家那個嗎?我都說過你家的水靈了。
徐義幽怨了,也不知道一個少年的幽怨是怎樣的,反正徐義心里有點別扭。
“崔叔,玉真公主芳齡?”
“三十了吧······哈哈哈,你小子,想什么呢?”
我去,糗大了。怎么就問出口了?本來這是心里想想的。
盛朝的公主什么樣,這是有傳統的······我是該討厭呢?還是討厭?
不過心里還是有些骯臟的臆想過的,我得承認。
誰知道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崔叔,看你說的,我想啥了,就是關心一下李白和王維,我也是聽過他們詩文的。”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有名氣了,徐義就怎么一說。反正是順著崔珪的話說下去的。
崔珪倒也沒怎么過分的懷疑徐義的解釋。李太白和王摩詰的詩文名氣,也算是有點了。
看這兩次徐義所謂的胡謅,多少還是有點詩文才華的。
不過······
“義哥兒,崔叔告誡你一次若這幾年有出仕機會,先不進長安。”
不進長安?早就仰慕長安很久了,可以說有千兒八百年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