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自然會以軍功上報,也讓你小子出仕時謀個差不多的職銜。崔刺史建議東都洛陽,老夫深以為然!”
李煒估計這一年多在長安過的也是相當的疲憊,比一年前老了許多。
在長安不能明火執仗的殺人,讓李煒畏手畏腳的不爽快,憋的頭發都白花花的,臉上都憋出皺紋了。
說最后一句深以為然時,好像帶著多么痛的領悟。
徐義剛剛升起開闊心胸的念頭,瞬間就熄滅了。不好意思,所謂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我還是老實點吧,就茍著。
不想早死,不想累死······信安王,你也要堅持呀,好不容易抱一條皇族大腿,你嗝屁了,我還得換條腿抱,還不一定能抱結實了,還有可能抱錯,指不定被人一腳踢開。
“雖然戰場尚未確定,老夫估計就在前方二十里的野馬川。你就在此地尋一妥當之處扎營吧······”
雖然徐義抱的挺緊,李煒也沒工夫讓他一直抱著。
西路主帥,事多的還能增加些皺紋,能給徐義這點時間已經算是親近了。
否則,就一個小小的都尉,還是一個沒什么實職的都尉,那夠格讓主帥接見?
除了徐義把這騎都尉掛嘴上,在大盛朝,勛官這玩意兒不值錢。
廣闊的草原,大概就是后世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怎樣才算是合適扎營的地兒?
怎樣也得找個有山形的地兒,背個風······
營帳是申屠帶著人操持的,徐義就看看,可就這樣看著看著,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傷兵營,徐義就是再不懂,也知道此時扎起來的營帳是正兒八經的軍營,就是那種所謂攻守兼備的營帳。
還記得在石堡城那邊,不是這樣的,沒有這密密麻麻連接起來像東北屯子里的院墻木柵欄······
“先生,契丹人習慣偷襲糧道,也經常襲擊后營······”
不想當著太多人問,私下里,這申屠居然嚇唬人。襲擊后營?也就是說,這傷兵營也有可能被襲擊了?
徐義的心就那么揪了一下。
“先生,醫官都不會有事,契丹人甚至沒有醫官,從來都不殺醫官的。”
申屠你小子什么話?難道老子就是個怕死的?
真的是,徐義真的是個怕死的。
不知道能不能把大營直接扎到中軍哪里,在中軍,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要不去問問?后來一想,按照自己的印象,契丹人都是騎兵,若真的這邊出現意外,自己在后營還是跑起來容易一些······
“廢什么話!本都尉是想問問,咱們有沒有機會給契丹人打一場!我大盛軍,哪怕就是手無寸鐵的書生,也絕不會怯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