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怎么會沒有一首詩符合這場景?
想通了,不計較了。
崔珪干脆,喝了一杯酒就走了,臨走時那臉上的笑意,再一次讓徐義有點期盼。
旅程是枯燥的,從秦州到東都洛陽,近兩千里。
就是徐義已經請求諒解了,可這腚…~還是有意見,特別不舒服。
這路上徐清倒是顯露了他熟悉俗世的底蘊,住店打尖,趕路歇腳,安排的挺有序。
只是,老天不給他臉……
出了華陰,未到潼關,晴朗朗的天,突然就暗下來了。
徐義看了看天,再端詳一下手里的油紙傘……只能偏頭看徐清了。
要有個車…~徐義越發想念崔珪提都不提的馬車了。
“將主,這雨怕是會很大。”
這不廢話嗎?看這天,黑壓壓的,眼看就要全覆蓋了,雷聲漸行漸近。
“我記得往前三里,南崖原本有座破廟的。”
“趕緊的…~”
倒是常出來晃蕩的,連這個都知道,凌風就傻眼了。
徐義其實也傻眼了,都準備感受落湯雞那感覺了。
破廟雖破,卻不逼仄,前后兩進的院落,仔細尋尋,應該還是有可以避雨的屋子的。
一般來說,按照電視劇,應該是雨下大了,衣服淋濕了,然后在破廟里烤火。
等晚上了,或許還會飄來一身白,或者一身紅的嬌媚娘子。
對了,院子里應該還有一案枯井,有斑駁的轆轤,滿園的青苔,遮天蔽日的大樹…~
可惜,就徐義他們進的破廟,啥也沒有,空蕩蕩的,就兩排禪房,東西廂房。
大殿空曠而透風,連頂都透。后禪房的頂幾乎掀了,唯有東西廂房可用。
人畜分開,人到了西廂房。
徐義看了看方位,確實是西廂房,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西廂記……
徐義神游,不知覺大雨已經下起來了。
來福突然動了動,不僅起身,還炸毛了,向著大殿。
來福就這點好處,從來都是暗跌的,不吭聲,只干人。
這一點跟自己太像了,低調,相當的低調。
徐義拍了拍來福,凌風子已經貼著墻溜出去了。
也慶幸是西廂房,若是后禪房,出去就成落湯雞了。
都警戒著,這天氣,這地方,真的太適合謀財害命了。
就是徐義,也有看看對方,采取點行動的念頭……這天氣,這地方,太勾引人想打家劫舍了。
有一陣,等的人都急了,甚至徐清都用眼神問徐義是不是風子出事了?要不要一起過去?
終于,凌風子回來了。
“義哥兒,一個老頭,一個小丫頭…~好像,好像跟你有關。”
“穿什么衣服?”
徐義脫口就說出這句了。
頭皮發麻,我也就是想想,怎么這么快就應驗了?
剛才還想著一身白,一身紅的,不是要等到晚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