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和鶯娘騎著的那玩意兒。
“義哥兒,你這是······”
“古老爺子,不好意思呀,一直想給鶯娘送個什么禮物,絞盡腦汁,總算是琢磨出一樣來······”
說瞎話不眨眼,這是基本功。即便是靈機一動,或者說壓根腦子里就有,那也得說成絞盡腦汁,這不是為了表示一些重視嘛。
“徐世兄······”
崔穎嘴里喊著徐義,眼睛盯著自行車。
“這是自行車,給你做的。叔翁在嗎?鶯娘學會了,她幫你······”
話說得很跳,沒什么中心思想,連主線都沒有。不過,意思應該明白了。
看著崔穎羞答答的過來,接過自行車的手卻一點都不羞答答,幾乎都快碰著徐義的手了。
那一刻徐義都緊張了一下,就那么一下,趕緊換了個抓車子的姿勢,一邊崔穎順利把車子拿過去。
崔升還躺在搖椅里,就跟一直沒動過一樣,就連扶手都摩挲的光滑了。
徐義很擔心他這樣會造成下肢血栓······
“叔翁······”
“你小子的不做不錯,該不是玩物喪志吧?這般沉迷于奇巧淫術,小心被彈劾。”
嘿嘿,或許吧,要是這樣做都被彈劾,那自己還真就考慮做槍頭了。
我還是個少年,不就應該貪玩一些嗎?
“也對,如此這般,想來也沒人將你放在眼里。”
“叔翁,小子這次過來,有些事想問問叔翁。小子準備練兵,不知是否可行?”
“練兵?你小子想訓練彉騎?練成邊疆那般強兵?好好的玩那些奇巧淫術不好嗎?為何有練兵之意?”
剛才怪沉浸奇巧淫術,現在就鼓勵,啥意思嗎?
“等等吧,年后吧。等事情有了結果,你在發揮你的才能不遲?!?
“不是,叔翁,小子不是訓練彉騎,是武侯。也不是練什么殺敵之術,是想練練他們走路······”
“不良人?也好。”
崔升根本沒去想徐義所謂的訓練走路是怎么回事,一聽到是訓練不良人······隨便了。
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誤打誤撞,還是裝傻充楞······好像一個意思。反正有點歪打正著了。
不管是玩一些小孩子家家的奇巧淫術,還是閑著沒事訓練不良人,都跟他的不做不錯相得益彰。
怎么說呢,一個少年,純粹的怠政于公廨,跟那些失意的官員一般混事,那他所謂的聰慧和計謀百出,都會被老油條式的怠政給抹滅了。
而避開左金吾衛的彉騎,訓練不良人,不管有沒有效果,都會覺得他在努力做事。偏偏任何人都不會在意,甚至會覺得他知趣。
至于這些奇巧淫術,倒是跟他的計謀百出相勾連,就當是取悅潁娘,交好崔家,結交東都的官貴。
看似無跡可尋的亂為,總感覺這小子一直在圍繞著避風頭的原則在行事。
真的是歪打正著嗎?見仁見智吧,徐義可沒想跟人剖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