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穎知道了,來留守府前轉(zhuǎn)了一趟,被徐義趕回去了。
裴沖聽說了,也來留守府前轉(zhuǎn)了一趟,帶著一臉的疑惑走了。
蕭興覺得徐義這樣挺有意思,都有心自己也帶著馬車來陪徐義喝酒。
鶯娘小臉鐵青著,每晚都不著家。
“叔翁,你幫幫徐義吧?”
“咋樣辦?那小子現(xiàn)在屬于正常的拜見上官。拜見上官而不見者,日都屬于正常。這才第二天······”
崔升也理解不了徐義這是什么個意思,對于崔穎的要求只能這樣先哄過去。
拜見上官······看上去確實是這么回事。若不是徐義,換做其他人,這樣的事沒人在意。
偏偏是徐義,是一個跟留守矛盾公開化的人,這就有意思了。
這幾天,整個東都官面上都在談?wù)撨@件事。
“從明日起,中午我不回來,清叔中午回來帶飯,我就在留守府門前吃。”
明天是第三天,徐義準(zhǔn)備再進一步。
“義哥兒,就點煤球,家里貼補了又怎樣?沒必要這樣低聲下氣的,讓家里人都難受。”
徐家人是不能多嘴的,徐義是家主。所以,都攛掇的凌風(fēng)子勸阻徐義。
“你們都覺得低三下四了?都覺得我委屈了?”
不用答,全家人都頻頻點頭。鶯娘眼里都含淚了。
“那我問問,整個東都的官面上,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議論,覺得我受委屈了?”
還是頻頻點頭“將主,武侯走了差不多七成的分司衙門,走了三成的貴人家,都是唉聲嘆氣的。”
“更有甚者讓小的們勸勸將主,莫要繼續(xù)自取其辱了,大家?guī)蛶停@個月就能過去了。”
“將主,沒必要這樣了。小的們不是沒挨過凍,凍不死。小的們也讓我跟將主說一聲就是留守府一塊煤球不給,咱也能過了這個冬!不受他那個氣!”
趙仲漢本來覺得讓武侯去收煤球沫子算丟人了,可從將主每天守在留守府門前后,他們這些武侯去那一家都沒有感到一點丟人。
都是將主遮過去了。
可是這事······真不能讓將主這樣了。將主受辱,他們這些家人,整個武侯群體,都心里不痛快!
徐義覺得應(yīng)該差不多了。
“明日開始,我準(zhǔn)備寅時就去留守府門前等,中午不回,一直等到宵禁前。記得給我?guī)ё隳咎浚R車?yán)锊荒芾淞恕!?
“還有,棉被弄好沒?帶一床,馬夫不用去了,清叔趕車,咱倆就在馬車?yán)锷w著被子喝酒。”
好不容易烘托起來的氣氛,徐義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棄了。
不就是換個地方看書喝酒嘛,多大的事。
都不明白徐義這是怎么了。
想讓鶯娘勸勸,可鶯娘一聲不吭,誰跟她說話都不吭。
想讓崔穎勸勸,崔穎每次過來都是欲言又止,一雙眼總是含著淚。
都覺得徐義受委屈了,不止是家里,整個東都都知道徐義受委屈了。
到了第五天,就是市井也在傳聽說留守因為侄子跟左金吾衛(wèi)中郎將有怨,留守把左金吾衛(wèi)和武侯的煤球克扣了三成。
聽說那個徐將軍為了給屬下求煤球,都在留守府門前等了五天了,留守硬是不見。
聽說······
徐將軍是個好官,是個好上司呀!
場面烘托的差不多了。
“老趙,明天你找五六只狗,大型的,兇狠的,一律趕到留守府門前。”
“記得,咱們的人不能露面。”
徐義覺得也差不多了。
這幾天,徐義也看了,留守府的人進進出出的,都是李嵩自家人,沒有下官去拜見。
這樣挺好,不牽連別人。
“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