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義被端茶送客了。
都不知道這次接見算是家訪還是官訪。
明明雙方都恨得牙癢,卻看不出一點來,完全的公事公辦。然而,送客的方式卻是在李嵩說完責令戶部分司衙門清查,相對無言一刻鐘后,李嵩端茶送客了。
沒有什么激烈的交鋒,沒有爭鋒相對,好像李嵩完全相信并接受了徐義的陳述······
徐義也是在發懵中被接見,在發懵中離開的。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后,李嵩把案桌都掀翻了,咬牙切齒的罵娘······
回家的一路上,徐義一句話沒說,臉一直繃著。從留守府出來,臉就一直繃著。
李嵩這人真的很可怕!
這一場,徐義應該是完勝了。不僅僅左金吾衛和武侯的煤球問題解決了,還把李嵩在東都的名聲敗了個徹底。
但從留守府出來,徐義沒有一點勝利的感覺,倒是更忐忑了。
如果李嵩對這徐義罵娘,哪怕是無理取鬧,隨意的扣帽子、加罪名,徐義覺得都正常。
偏偏李嵩來了個公事公辦。這讓徐義心里很不踏實。
不管從哪方面了解的李嵩,他都不是省油的燈,更不是一個胸懷寬廣的人,這就意味著,李嵩的虛以委蛇之后,必將會有手段······
第二日,申屠和趙仲漢都接到了戶部分司衙門的通知,讓他們領煤球。
左金吾衛的軍卒和武侯,領煤球完全就是耀武揚威,喧囂不說,連路程都故意繞,幾乎轉遍了整個東都城。
整個事件著實讓旁觀者掉了一地眼球。
徐義是繃著臉出的留守府,都以為徐義被留守府訓斥了······
徐義告病了,一本正經的向河南府、留守府請假。說是連日在室外,被風寒入侵,不堪風邪,因而高燒不退……
河南府尹說“可需要請醫?”
跑腿的徐清“謝府尊記掛。我等出自公明殿,均懂醫道。”
所以,徐義的病,除了家人沒人知道如何。
李留守更是無言,只是那眼神讓徐清膽戰……
“人怎么可以這樣無恥!”
這是徐清離開留守府時,李嵩再一次摔案桌上物件時吼出來的。
就是,人怎么可以這樣無恥?
徐義總覺得李嵩藏著后招,很可能會對自己一擊即中,還是那種讓自己無法翻身的痛擊。
他想不出來是什么,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老趙,這幾天安排幾個可靠的兄弟,一定要看好渡口那邊,萬萬不可出什么紕漏!”
“申屠,一定約束好那些彍騎,絕不可以讓人找到痛腳!”
這李嵩在哪里等自己呢……徐義想的腦袋都疼,硬是想不出來。
這時候,徐義甚至連崔家都不去,也不問崔家老頭如何應對,不想有任何讓對方找到的錯。
所謂狗改不了吃屎,徐義不相信來俊臣的門徒,長期以坑人害人為主的李嵩,突然就吃齋念佛了。
被自己這樣坑一次,絕不可能就這樣收手的,哪怕是李贄能收手,李嵩也不會收手了。
這一次,徐義自己都沒想到會產生如此轟動的效果,一時真有點失控的感覺。
所以,他只好再一次以告病來博同情……
“這小子這次玩的脫了!”
崔升喃喃自語。他也沒想到這樣無賴的辦法會有這樣的結果。
只是,感覺這一次徐義跟李嵩的仇,比崔家跟李嵩的仇還大……這小子要怎么收場?
難!太難了!這幾乎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因為他已經聽說了市井,乃至官面上的流言。
徐將軍一人進了留守府,自留守府出來,回府就告病了,據說是中毒了……
徐將軍是武將,孤身一人進留守府,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