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進宮,確實比信安王李煒要方便的多,就是在圣人面前的分量,信安王也比不了長公主。
盡管李煒也很想把徐義這有情有義的形象當著圣人講述一番,最終還是爭不過長公主······這是我兒的事,我必須得做!
進了宮,長公主幾乎是在哭泣中講述徐義故事的。
長公主的講述,添加了太多自己腦補的過程,把徐義一族背井離鄉到內遷守墓的過程,講述的那叫一個義薄云天。
至于徐義,在長公主心里就是一個悲慘的孩子。先是因為宗親謀反而受牽連背井離鄉了,然后進那荒山野嶺里度過童年,本來入關了,卻又承受了失去親人······她才不管徐敬業謀反是徐義在哪里。
就是這樣一個凄苦身世,她的孩兒,卻在出世為朝廷效力時被人傳閑話,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長公主的哭訴,真有點啼血伸冤的感覺,讓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也就是當今的圣人,被長公主討伐的一陣一陣的臉紅。
“妹妹,朕沒有懷疑過金城候,他是朕看重的,又怎能去懷疑?”
“不提最早的舒公,就說英公,那也是有功于我大盛。至于徐敬業謀反,特殊時期特殊之事,跟英公幺弟一脈并無關系。”
“傳言所說的隱瞞,從來不曾有人問過,又怎么存在隱瞞?”
“妹妹,讓金城候好好的給朕訓練新軍,別聽那些有的沒的,臣工是不是忠于朝廷,朕心里有桿秤,不會因為市井的傳言就改變的?!?
這事鬧的,自己挑起來,最后倒成了自己收尾。長公主本來應該是給徐義求圣人諒解的,倒成了圣人虧心的向長公主求諒解。圣人也很郁悶的。
“力士,看來是事實了。”
“應該如此。老奴從洮河調查的結果,包括終南山山洪都契合。若不是當初崔珪家以及信安王府出事,或許徐義這小子真有心在公明殿里做道士了?!?
圣人已經有結論了,高力士也就敢有傾向了。
“也罷,兩千新軍,朕容得下。隨后你追一下,別讓李林甫在這事上玩手段。否則,一旦把兩位公主惹毛了,朕也保不了他?!?
“那個褲衩,確實要舒適很多,比兜襠褲強多了。這小子還真是玲瓏心竅,也不知道怎么想出的······”
至于那個罩罩在宮里有多受歡迎,就沒必要當真高力士這個閹人說了。那個罩罩,自己看著也挺賞心悅目的。
確實,這玩意兒的現世,雖然還只是少量的試驗品,已經在整個長安的貴婦人中掀起熱潮了。
這不,徐義拜訪岳丈家,崔穎居然提前招呼,讓徐義想辦法給搞到些罩罩······聽說是長公主個玉真公主的產業,崔穎就讓徐義想辦法了。
拜訪岳丈,居然帶著罩罩和褲衩作為禮物,這也是沒誰了。
“潁娘,你抽空去長公主府拜訪一下,以后需要了,直接過去拿,記賬就行?!?
“我去?能行嗎?”
“嗯,這個罩罩和褲衩作坊,有咱家的份子?!?
“咱家的份子?”
“嗯,是我設計的?!?
“啊······徐義,你怎么設計這個?”
“那個,當初給長公主治病時,我······”
沒法再往下說了,總不能說自己當初解開抹胸時想來了的吧?更不能說自己好像還比劃著臨時做了一個。
“你······”
崔穎丟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惱了,一轉身進后堂了。
徐義需要面對岳丈了。
崔瑤,朝散大夫,禮部侍郎,博陵崔氏的嫡長子,繼承了博陵郡公的爵位,相對于崔珪,也不算職位多高。
只不過是正兒八經的岳丈,徐義多少有點緊張。
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