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想好了,發現火器的靶場和試驗場還需要設置;營房想好了,發現自己忘記了軍營首先是居民區的本質。
再想到火器作坊的設置,火器作坊防火等等,翻來覆去的重復了無數次,一次次的修改,一次次的都能把想起設計規劃圖的缺點來。
徐義這段時間就這樣耗在府上了,甚至連崔穎過來,也是陪著看。
“珪叔來信了,叔翁也來信了······”
“哦,過幾天,等這事有點眉目了,我過去。”
徐義腦子里還琢磨著軍營、作坊、訓練場、試驗場等等事務,對崔穎也有點心不在焉。
“主母,主公這幾天幾乎不出書房,吃喝拉撒都在書房里的。”
徐清擔心崔穎會心里有疙瘩,趕緊替徐義解釋。
自從來了長安,本來有了長公主的這層關系,徐家應該是相當的顯耀的,徐清卻感覺到有點詭異,仿佛長安的顯貴都跟徐府有點敬而遠之的意思。
徐清窺不透背后的意味,卻能感覺到。特別是在公主拜親儀式宴席上湊近自己的那些顯貴官家,這些天見了自己的神情,怎么看怎么不得勁。
所以,徐清覺得徐府這時候不能單純的依仗長公主,跟崔家的婚事是必須要堅定的完成的。
徐清生怕這個未來的主母有什么其他想法······
也不知道崔穎是信還是不信,對徐清笑了笑,倒是沒再說什么。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崔穎每天都到徐府了,像是要承擔起徐義的衣食住行一般。
至于鶯娘,每天除了守著書房門口,心思沒那么多。
“信安王遣人來了,讓主公過府一敘······”
徐清先是稟告崔穎。
“還是讓徐義做主吧。”
結果,還是那句話等過幾天吧,事情有了眉目,小子再過府一敘。
還好,最起碼徐義是真的有事,有點閉門謝客的味道。
信安王應該能理解。可是,接下來的一封請柬,卻讓徐義也有點為難了。
因為,太子遣人送拜帖了。
徐義很心煩,可是不得不停下來自己那混亂無序的思考。
“太子邀請,主公,恐怕推不得呀!”
徐義也是覺得有點棘手。
徐義不知道,這時候的徐義,就是整個長安顯貴嘴里的焦點。
長公主義子儀式沒多久,就爆出了徐義居然是英國公李績的后裔。這本來沒什么的,結果,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壽王李瑁跟徐義似乎有些瓜葛······
現在朝堂上,李林甫和惠妃以及壽王等人,跟太子一系的關系如何,幾乎是眾所周知了。
徐義在認親宴席上的作為,以及圣人委任徐義單獨籌建新軍等等信息,把徐義直接推到了風口浪尖,仿佛徐義是偏向太子還是壽王,對大統繼承有一點力量一般。
所有人都在看著徐義得態度。
這時候,太子遣人到徐府的事,很快就廣為人知了。
“推不得也得推了。我想過,這時候不適合摻和這些事,信安王也告誡過我,不得摻和皇室事務。”
“這樣吧,我親自回帖,講明原因就是了。”
徐義也是沒法。若沒有崔家和信安王在前,自己或許不會這樣拒絕,走一趟應該是可以的。可現在······
“報······主公,壽王攜壽王妃遣人請主公到壽王府敘舊!”
這······不止是徐義,所有人都覺得有點不對了。
這事怎么看都透著詭異。
“主公,廣平郡公遣人,請主公過府一敘!”
這邊還沒想明白,又來一道請柬。
徐義有點頭皮發麻了,盯著案桌上的筆墨紙硯發愣。就是再傻,徐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