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煒只負責將程伯獻帶到徐義面前,其他的一概不管。
所以,這時候李煒只是自顧自的跟徐義閑聊,根本不提此次來的目的。
而話里話外已經表達清楚了,他就是盛情難卻,是在拗不過程伯獻的賴皮,不得不來。
想來也是,信安王見徐義,只需要隨意傳個話,根本沒必要這樣跟著來細柳營。
“今日這是······”
“信安王,這是小子新創的鍛體之術,或許可以看成不傳之秘,目前小子尚未確定是不是該繼續保密。”
“此鍛體之術,小子是準備用于新軍配套訓練使用,不過,今日是應該保密的,所以,小子······”
徐義有點故意,一邊說一邊瞥程伯獻,意思就是說信安王我信得過,就是你程伯獻那嘴巴······
意思是在說今日之事,其實就是在提點程伯獻曾經做過的事。
“那······徐義,今日老夫孟浪了。要不回城吧。”
信安王相當的配合,神情也是一副悔之不及,感覺馬上就要拉著徐義回去了。
程伯獻不是小年輕,自然不會因為徐義的幾句話就羞愧難當了“金城候,那件事老夫確實有點不地道了,身不由己,還望金城候能諒解。”
“今日之事,是老夫硬賴著信安王的,見著金城候,能讓金城候給老夫一個致歉的機會。至于此鍛體之術,老夫以老程家的聲譽作伐,絕不會泄露絲毫。”
“金城候籌建新軍,老夫為金城候舉薦良將一位,就算是老夫致歉了。”
能放下先祖榮耀,撇開所謂的勛貴的驕傲,低聲下氣的做閹人高力士的門徒,程伯獻還真不在乎在徐義面前低頭。
倒是讓徐義有點不好意思了。
幾十歲的老頭,還是封為廣平郡公,是大名鼎鼎程咬金的子孫,這樣跟自己致歉,確實讓徐義漲足了面子。
就是這程伯獻致歉時夾帶的私貨······好像舉薦一人進新軍,讓徐義占大便宜似的。
“想來程公舉薦之人必定有過人之處吧?”
現在的新軍就是香餑餑,整個大盛朝都趨之若鶩的,所謂舉薦,更像是走后門的,居然被程伯獻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徐義沒真的去嘲諷,不過,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都能聽得出來。
“老夫舉薦之人,便是······”
“某李光弼,柳城李氏的李光弼,左衛中郎將。久聞金城候籌建新軍的風潮,便求廣平公引見。”
“至于是不是加入新軍,某倒是需要看過了才決定。”
程伯獻身邊那位全副武裝的后生,突然打斷了程伯獻的話,說話的聲音相當的高。
“誰?”
徐義以為聽錯了,不由的就出聲問了一句,完全是自發的,沒經過考慮的。
但是,在這樣的氛圍下,徐義如此反問,卻讓人感覺有不屑于李光弼的意思。
其實,徐義是被這個名字嚇愣了。李光弼呀,歷史記載中中唐名將,自己用歪門邪道打下來的石堡城,這孫子可是正兒八經的硬打下來的。
李光弼在后世,那是跟郭子儀一個層次的人物,是扭轉安史之亂的關鍵人物。
“柳城李光弼!”
李光弼再一次提高了嗓門,這聲音嗡嗡的,就跟在耳邊炸響爆竹一樣,徐義摸了摸鼻子這小子那這樣大的怨氣,嚎什么呀?
“李將軍平時就這樣的嗓音,金城候莫要計怪。”
這話······程伯獻說這話,徐義好像覺出點什么來。再看看李煒,似乎在等著徐義自己處理,或者是有什么事欠了程伯獻,完全是一副旁觀者的神態。
“程公,李將軍是怎樣的人,雖然小子現在不清楚,以后總是會清楚的,對吧?倒不必讓程公舍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