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對于徐義這段時間的境況有天生的感觸,知道圣人恩準徐義另設一軍時,更加不放心徐義了,就在徐府常住了。
也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在正當入冬時,關注著棉被,甚至連玉真公主,都時不時的過來湊熱鬧。
徐義的異常,讓長公主很擔心。
問了家里人,沒人明白徐義在干什么,只知道是因為新建神策軍糧餉的問題,才導致徐義陷入了這般瘋魔的狀態。
“義兒,為娘這就進宮,向三郎求個恩準。不能讓義兒組建神策軍,卻不給糧餉。”
長公主看著徐義稍微有一點點消瘦的臉頰,很是心疼“義兒,實在不行,為娘就求三郎恩準,由為娘出資養神策軍也可。”
“義兒出資會受朝廷非議,為娘沒有這樣的顧慮。”
也就是說說,若真是長公主出資,而由長公主義子主導神策軍,還是讓人看不明白威力的火器軍,不說朝堂的非議,就是圣人也未必能睡踏實了。
這不是邊州,也不是地方節度使,是在長安。
“娘親,無須如此,娘親看看這是什么?”
徐義說著,從袖籠里拿出一塊七扁八不圓的玩意兒,很丑,卻亮晶晶的讓人看著喜歡。
“這是琉璃?”
“應該說是玻璃,這是孩兒起的名字,跟大食商賈帶來的琉璃或許相同。是孩兒這幾日鼓搗出來的玩意兒。”
“你是說你可以做出琉璃來?”
就是對錢糧不感興趣的長公主,聲調也有些提高了。琉璃呀,這是堪比玉石珠寶一般物事,徐義就這么做出來了。
“娘親,確實如此。娘親以為此物價值如何?”
“義兒,雖然為娘不喑俗物,卻也知道琉璃的價值。形狀雖然難看,但它是琉璃,僅此一件,足夠你府上一年的用度了。”
“娘親,孩兒告訴你,這玩意就是沙子和毒堿做成的,連一碗米的價值都不值。現在孩兒已經通曉了制作方法,也就是說,這玩意兒以后要多少有多少!”
長公主不由的從腰間拽下攜帶的琉璃配飾······看上去還沒有徐義這個七扁八不圓的物事晶瑩,無非是形狀有寓意而已。
徐義有點不好意思了。
“義兒,你準備如何操持這產業?”
“孩兒想辦成軍辦產業,就是孩兒在招募神策軍時,將神策軍的家眷一并招募,才細柳營營建玻璃作坊,以玻璃產業的收益來供養神策軍。”
不是徐義大方,是實在沒辦法了。
早期顯擺出來的產業,不可能再從勛貴世家手里拿回來,自己用自家的收益供養神策軍又犯忌諱。
只能是以神策軍的名義辦供養神策軍的產業,想來這樣的變通,在朝廷乃至圣人那里可以通過吧。
其實,水泥徐義這幾天也和凌云子一起鼓搗出來了。
相對于水泥,玻璃得市場和利潤要大的多。水泥或許可能會作為戰略物質,玻璃卻是可以外銷的。
“義兒,神策軍的產業······神策軍一旦成型,義兒是不可能終生掌控神策軍的,三郎以及后來的大統繼承者,都不會允許義兒永遠執掌神策軍。”
“如此一來,將玻璃產業以神策軍之名,將來義兒職銜變遷,玻璃產業又如何取舍?”
如何取舍?對于徐義而言,這玩意兒在自己搞明白了制作工藝,過不了幾年就爛大街了。完全沒必要將一個勢必會爛大街的產業捂手里,還不如裝作大方,直接奉獻了呢。
更何況,只要自己想,是可以隨時拉出另外一個玻璃作坊的。
不過,既然長公主替自己考慮了,自然沒必要說的那么清楚。
“這樣吧,為娘喚玉真妹妹過來,你隨為娘進宮。此事將玉真妹妹拉進來,配上為娘、內務府以及義兒自己,都參與其中,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