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義在離開驛站時,回頭看了看驛站后面的土丘······自己那句話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明白了。
蜀中人,這算什么線索?若那人死掉······該懂得吧?
不知道這算不算最危險的襲殺吧,解決的方式還算不錯。
接下來的越來越接近汴州了,也越來越接近人煙密集的區域了,還有沒有殺手候著,真不好說。
唉,這一路,真不知道為了避開朝廷的亂局,將自己置于這樣的險地,到底是不是合算。
陸路本來就慢,若是按照水路,估計這時候應該到東都了,而現在還離著汴州有百十里地,還有兩天的路程。
本意就是要耗時間的,即便是危險重重,徐義也沒有讓大伙趕路,有點游山玩水的味道,雖然四月天連青草剛剛才返青。
“思順,抽空撰寫奏章吧,不管怎樣,咱是把那驛站禍害了一番。”
“那···族叔,那邊的人······”
“照實陳述······他們是南詔的人。”
徐思順搞不清徐義這話的意思。能這樣解決這場危機,應該靠的是族叔跟那殺手之間的淵源,卻又讓不必遮掩······
真的沒必要遮掩,就連蜀中人拿先祖信物的事,徐義也不準備遮掩。
蜀中人,這個概念太寬泛了。徐義心里似乎有點眉目,卻不能以此為據找事。或許圣人看到,亦或是朝廷知曉,才有可能壓下這股賞金的事,否則,自己以后啥也別干了,就忙乎著應對游俠了。
這玩意兒······總是有拿命還錢的主,殺不盡的。
“徐義,我聯絡的人知道昨晚的事,礙于淵源,不參與。”
不知道鶯娘是怎樣跟那些江湖人聯系的,僅僅路過一個集鎮,鶯娘就得到了信息。
原本的徐義,在那山里生活,后來知道的只有閉塞,卻沒想到如今的這個時代,大山里的人居然在外面有如此寬的人脈。
或許原本自己生活的層面不夠吧,總是有些不知道的事,觸及不到某些世界。
也或許,在原本歷史的某個階段,所謂的江湖沒了。
徐義就這樣胡亂想著,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繼續自己的行程。
給朝廷的奏章,也在遇到軍驛時,向朝廷遞了快馬······好歹是朝廷的四品武將,侯爵,遇襲的事是可以借用急遞送達的。
徐義也是想用這方法告訴朝廷,自己真不是故意拖著······
或許是真的,或許是配合,也就在徐義的奏章到達長安時,漕運也正好開運了。
“圣人,據漕運衙門奏報,往來的客船中出現了不少的游俠。金城候倒是真的避開了,否則,他們一行人在水中唯有挨揍的份。只是···只是沒想到陸路也是如此兇險。”
高力士帶著兩份奏折,一份是徐義這邊通過急遞傳來的,一份是漕運方面的抵報,只是陳述事實,沒有任何立場。
“徐義的境遇可曾跟信安王提過?”
“提過。老奴將大家所說的經歷經歷也說到了。”
“你呀!”
圣人指了指高力士“真不知道你是懂朕還是不懂朕。朕沒有怪徐小子拖延回長安的意思,作為漕運渡口的首倡者,在漕運方面有點消息來源是很正常的。”
“徐小子能避開漕運,朕理解。讓你給信安王通告一聲,是將徐義的事交予信安王處置了。朝廷現在······避開了也好,朕也不想徐小子摻和了。”
“薛韶的調查打住吧,火藥作坊的相關人一律處死!待回來再由徐小子妥善處理。這些天······這些天火藥作坊可還安定?”
“回大家,火藥作坊暫時盡數停止了,信安王和廣平公進駐細柳營,全面徹查火藥遺失。只是······只是又有逃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