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帶著疑惑的薛嵩送走,徐義將自己人召集起來了。
幽州軍若是嘩變,就是他們沒有嘩變的想法,徐義也想著促成他們嘩變。
能有一個跟安祿山割裂的機會,徐義真的不想浪費了·······這爛人,沾不得。
“使帥,若真有嘩變可能,我等必須提前把這股風殺下去,絕不能讓嘩變成事!”
李光弼好像很緊張嘩變,一聽到徐義說幽州軍有嘩變可能,有點著急了。
徐義沒接茬,看向自己的這些歪瓜裂棗······不能奢望,估計都也說不出什么好建議來,關鍵是徐義不敢奢望自己的這班人能理解自己的意圖。
就像李光弼所言,絕不能讓嘩變發生。可徐義心里不是這樣想的。
想要促使嘩變······這話不能明說的。
所以,徐義并沒有跟著李光弼著急,看上去像是沉得住氣。
“主公,我神策軍抵達幽州不足旬日,幽州軍嘩變與我神策軍何干?若真是有嘩變,那也該是幽州軍對朝廷處罰幽州軍戰敗不滿吧?”
徐思順這次是作為神策軍錄事參軍隨行的。到底是文官,思路的出發點就不同。不過,這樣的措辭,是不是有點狠了?
徐義到無所謂,若幽州軍嘩變,總得給朝廷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越狠似乎越能說得過去。
李光弼卻是有點冒汗了。
仔細想想,李光弼倒是釋然了。幽州軍幾萬人,魚目混珠,絕對不會像神策軍這般萬眾一心的。
徐侯想要掌控幽州軍,勢必得做一些清洗或者立威的動作。想要在對奚部契丹作戰之前,讓幽州軍純粹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五千神策軍,哪怕有火器依仗,想要一場大勝,就需要幽州軍這邊的支援和輔助。若幽州軍對朝廷,乃至對神策軍又怨言,一旦征戰開始,后果難以想象。
神策軍屬于第一次亮相,真的被幽州軍拖累了,對徐侯,對神策軍,對朝廷對火器的支持力度,打擊絕對是不可估量的。
李光弼是武將,同樣他也是神策軍的副將,不管是對神策軍還是對朝廷支持火器發展,李光弼瞬間就堅定了自己的立場“使帥,正如參軍所言,幽州軍即便是嘩變,與我神策軍初到無關。”
“我等初到幽州,最應該優先考慮的是對之前戰事的評估和總結經驗,準備下一步作戰計劃,然后才有時間去考慮幽州軍軍卒的士氣。”
“在此之前,幽州軍是否嘩變,應該交給幽州軍的將領處置!”
于是,神策軍的帥帳,這幾天開始沒日沒夜的開會了,美其名曰是總結失敗經驗。只是神策軍的伙食,在這幾天慢慢的在幽州軍營區流傳開了。
“不僅僅是有肉的問題,據聽說他們還有一種可以放置一月余而不損壞的軍糧······”
“聽說他們神策軍的軍糧,是東都的牛肉干······那玩意兒就是我家囡囡想吃一塊,都是省吃儉用一個月······”
話夸張了,不至于。
“既然都是一個使帥,為何兩邊的差距這般大?”
“本以為跟一個富足的使帥,能活的滋潤一些,誰曾想······唉~”
“人家是長公主的義子,真心不愁錢,在朝廷戶部橫著走,有的是糧餉。咱們幽州軍······是丫鬟生的!”
流言越傳越多,怨氣越積越厚,薛嵩都有點看不明白了。難不成徐侯不擔心嘩變?
薛嵩再一次壓下自己屬下躁動的心思,又一次到了帥帳······
而丟給薛嵩的是徐義撰寫的奏報幽州軍一心雪恥,在神策軍抵達幽州之后,為不削弱幽州軍的群情激昂,神策軍將士不得不在尚未具體熟悉幽州軍戰力情況下,著手開始研究作戰事宜,籌備一次戰事,也想以此來緩解幽州軍